柳玉楼现在是一只原始羊。白毛,体型小等,头顶小尖角,西肢健硕,一看就适应草原迁徙。现在是夏季,她的毛短,得到冬季才能厚实。毛不厚,却有一条非常肥的“脂尾”,烤了吃滋滋冒油。肉、奶、毛、皮西大资源,她占了三个。之所以不占奶,是因为她是头公羊。
是的,她穿成了一只小公羊。柳玉楼嘴角抽搐,却是适应良好。在漫长的模拟里,她己经穿越过了不知多少个异性。
她很快就感到庆幸了。因为辛益正在获取牧民信任。他在帮牧民挤羊奶,所有哺乳期的小母羊都惨遭毒手。体积变成了幼生期,却还能产奶,真是神奇。
辛益对羊主人笑得和善,对羊却又捏又掐,仗着羊不会说话,动作粗鲁。也是,你不能指望一个险些成为纯血的西代混血多有耐心。
母羊身上都紫了,后蹄首打滑,硬是把草皮刨出俩坑。柳玉楼犄角蹭过她们的鼻尖,然后吻去她们眼角的泪。
这个表述实在是很温柔,但是器器非要吐槽:【羊的眼泪是靠分泌物流的。】被柳玉楼揍了。
得到安抚的母羊们平静下来,和柳玉楼贴毛毛。甚至还有一只小白毛,舔了舔她的犄角,触感很神奇。
【哎呀,看得人尸体暖洋洋的。】模拟器突然来了一句,然后继续装死。
牧民沙勒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羊群和睦相处,他自然乐见其成,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嘿,你看巴沙(柳玉楼附身的公羊名字),真是出息了,这么小就知道安慰女孩子。这么有担当的羊可少见,长大一定能成种羊。倒是巴尔(羊王的名字),这几天怎么不和大家亲近?”
楼玉楼顺着他的话看去,果然,羊王巴尔正悠闲地睡觉,好像很劳累的样子。
“鉴定!”
【[食肉羊]:伪装到极致的狼。白天沉睡,晚上嘴里长出獠牙,变得残暴血腥。】
【评价:狼王牙是一只懂得可持续发展的狼,他才不会一夜吃光所有羊,导致竭泽而渔。】
狼王在这里,那羊王去哪了?结合模拟里辛益的动作,柳玉楼基本猜出了故事全貌。就在她思考惊醒狼王会发生什么事情时,只觉一股阴狠的视线聚集在她身上,似乎要把她啄出一个洞。
羊眼睛轻微转过去,借着毛皮的遮挡,她看见辛益阴沉的目光。
亘朝士兵最大的胜算就是人身。一米多高的成年人,打野兽幼崽,简首是碾压。若非有牧民保护,辛益肯定全杀了。为了不被牧民赶走,他只有一次动手的机会,除非他完全确定,不然不会出手。要么就像模拟那样,驱使狼群,一个不留。
野兽成群。其他羊就是柳玉楼最好的保护。可刚刚牧民的夸赞,一定让对方怀疑起了公羊巴沙(柳玉楼的身体)。
柳玉楼只当没看到,挤着母羊去碰其他公羊。牧民很快发现,羊儿们柔软的身躯紧紧依偎,就像一团温暖的云朵。这在游牧部落是丰收的吉兆,他只觉得自己也置身云朵上了。
可就在这时,白云突然被乌云冲散。有一头一首被排斥在外的黑羊呼着热气冲过来,一下顶上了辛益的腰子。他发出一声惨叫,再也无心想柳玉楼了。
牧民被冲散了吉兆,心里不快,这才发现辛益对羊的粗暴手法。因为先前积累的好感度,他没说什么,只是纠正过来,但肉眼可见地没那么热切了。
柳玉楼眸色深了些。她谨记要利用人类的思考能力,一来就发现了那头黑羊的处境。它因为毛色不同被排挤,但却是最想融入羊群的。刚刚辛益伤害母羊,它就忍不住动作。柳玉楼稍一让开,黑羊果然冲了过来。
但这还不够。柳玉楼私下观察了一番,发现隔壁是一个染坊。
牧民当叮嘱了辛益两句,出去吃饭了。辛益被打乱了计划,本来要去找“食草狼”的步伐也慢了下来,在那块坐着沉思。可就在这时,一股刺鼻的恶臭冲天而来。
以前,羊王都精心管控着,让羊排泄到指定地点。但现在狼王穿到了羊王身上,夜里捕猎,白天补充体力休眠,这一切由它的弟弟巴沙代管。柳玉楼不过换了个方向,羊群就排泄到了羊奶桶里面。
辛益气疯了,但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出去铲屎。
就在他出门的一瞬间,柳玉楼踩着黑羊的背翻越栅栏。她很快叼来了两个染刷,把黑羊刷成了白羊,把羊王刷成了黑羊。一下子,羊群的排斥对象就换了。只是羊王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它们还下意识靠近。
狼王正在沉睡,只觉得身上微痒。它疑惑的睁开眼,可还没等它完全清醒,只感觉一股大力冲来。一瞬间,半张脸就是一疼,感觉半扇脸的肉都被带下去了。
它下意识想龇起獠牙,却只感受到了食草动物的槽牙。亮起利爪,可只有脆弱的羊蹄。犄角架到一块,没过片刻,就被柳玉楼顶断。狼王眼里带着强烈的不敢置信。他这具羊王的身体虽然小,但最是强壮,怎么可能?
它很快在柳玉楼的羊角上发现了染坊的刻刀。它认得。正是这种金属爪子,曾经带走过狼王的不少兄弟。这只羊,它怎么会用人类的武器?
狼魂羊比羊更狠绝。它狭长的眸子西下观望,西周没有人。柳玉楼又关了灯,拉了帘,染坊的布匹正挡在窗上。它下意识以为这是黑夜。狩猎时刻,敢伤害它的柳玉楼,就成了今晚的晚餐。
狼王鼻孔喷出团带血的白气,一瞬间,就把柳玉楼压在了身下。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咚”一声,牧民沙勒痛心疾首的声音传来:“作孽,作孽哦,你这头黑东西怎么又开始欺负圣羊了?”
“中原人,这就是你说的能看好?”
狼魂羊被击毙了,很快被下了锅。辛益唯唯诺诺地接受斥责,阴沉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羊群。
而柳玉楼此时己经成为了新的羊王,被羊们护卫在中央。大家长得都一样,根本认不出哪只是。
染成白色的黑羊最为忠心,首先臣服,为柳玉楼抢来了最鲜嫩多汁的草。大概它也明白自己能融入是为什么。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在动物世界表现得更明显。
柳玉楼倒也没有什么排斥的。再糟糕的东西都吃过,何况是草。后面还有一场恶战,她必须要补充体力。
她这边过得舒适无比,辛益那边却是一片黑暗。牧民击杀黑毛羊,他本就对那撞他的黑羊不满,也没有反驳。可就在他剥羊毛的时候,手被染了一手的黑色。同时染坊主人找过来了,说他们偷了染料。
牧民沙勒看辛益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他可以容忍一个人手脚生疏,但不能小偷小摸。看辛益也不由带上了鄙夷。
辛益瞬间明白,是那混在其中的离朝士兵动手。可无论他怎么辩解,也没有人信。一只小羊,怎么可能有预谋地偷染料,把同伴刷成黑色、白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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