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厉害......
一个炸裂的出场绝对是不可少的!
但怎么做才最有气势?
菲诺姆盘腿坐在雪地上,思考了一会。
算了,不管怎么样,首接用全力就好了。
菲诺姆化作一团流火,划破夜空,首冲昨晚的房间。
然而,就在逼近目的地的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周围的草木似乎比之前更加茂盛了一些?
算了,都入春了,就算是帕盖斯领这种鬼地方,植物生长也很正常。
“呃,至少以前那个黑色的老妖婆是这么说的。不管了。”
在菲诺姆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朵花悄然转向她的方向,以一种奇异的姿态,轻轻晃动。
“......”
——
“呃,怎么了?”
看见阿卜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泽艾萝疑惑地看向了希洛。
希洛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嗯,菲诺姆,不听话。”
“菲诺姆在哪里?”
“嗯,在这里,看到了。”
希洛拉开窗帘,不远处,一团橙红色的光芒如同闪电般划过夜空,转瞬间便冲到了近前。
“唔。”
希洛拉开窗户,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哟——!”
伴随着灼热的气浪,菲诺姆冲进房间,摆出奇怪的姿势。
她用左手遮住自己的脸,右手则是指向了站在自己前方的泽艾萝。
“哈哈哈!既然知道提前给我开门,看来你果然还是怕我了嘛!”
泽艾萝的嘴角抽了抽。
“怎么,怕到不敢说话了?哼,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来,我们来再比一场!”
收起怪异的站姿,菲诺姆再次让火焰在手掌中升腾起来,露出了挑衅的神色。
等会,好像不对劲。
菲诺姆扫视一圈。
这地方……怎么感觉和昨晚有点不一样。
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先是自己面前这个打着哈欠的家伙,就是昨晚的没错。
左边那个白色的小个子,感觉有点眼熟。
再是棕色的......男性?
然后,有一个黑色的......
“黑色的老妖婆,对不对?”
哦,怪不得眼熟呢。
“我没这么叫!你是叫......阿卜,对吧?好久没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确实好久没见了,阿卜很想念你呢。”
嘶。
——就算是菲诺姆也反应过来了。
绝对是叫阿卜“老妖婆”的时候被花花草草听到了,现在得先想点好话......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谁啊?”
菲诺姆猛地一颤,不满地转过头 。
是棕色的家伙。
“怎么,有什么事吗?别打扰我和阿卜叙旧!”
蒂莫忒微微一笑,压了压自己的帽檐,阴影瞬间覆盖住了大半张脸,唯有一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怎么只有一只眼睛?
菲诺姆皱眉,正想仔细看看是怎么回事,蒂莫忒却缓缓睁开了右眼。随即,蒂莫忒的右半边面容宛如被烈火焚烧过一般,扭曲的伤痕犹如焦黑的岩石,正不断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诶!是你啊!”
菲诺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这下你知道火焰的魅力了吗?”
“当然。”
蒂莫忒捏了捏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也要让你体会一下你从来没感受过的火焰。”
“让我试试!”
察觉到蒂莫忒身上越来越奇怪的气息,希洛眨了眨眼,上前拉住了蒂莫忒的衣角,扯了扯。
“浪费,不准,这么做。”
希洛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
“不行吗......”
蒂莫忒叹了口气。
算了,等这几位收拾完再落井下石也行。
“啧,差劲。”
菲诺姆不满地噘了噘嘴,显然不太高兴自己的好事被打断。
“好了,菲诺姆,阿卜先问你一件事。”
阿卜走到菲诺姆面前,审视着对方的神情。
“你,知道错了吗?”
“错?我做过什么错事?”
“随意驱使火焰,致使生灵涂炭,这是你的所作所为,对吗?”
菲诺姆耸了耸肩,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
“难道阿卜你不觉得那样高大的火焰既少见又壮观吗?我只是和人类一样在制造奇观,这也算错误吗?”
“所以,你并没有听取阿卜的教导。”
阿卜收起了笑容。
“和阿卜走,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听到这话,菲诺姆也变了神色。
“不要!谁要去学那些奇奇怪怪的理论!我就要让世界与火共舞!”
话音未落,菲诺姆己经重新化作流火冲出窗外,想要将火苗播撒到各处。
“还好早就准备好了。”
泽艾萝站在窗前,看着菲诺姆飞驰而去。
菲诺姆洒下的火焰刚一落地,便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淡淡的白雾,离奇地凭空消散了。
“声。”
希洛轻轻地念叨着,将代表着声音的符号写在了旅馆的墙上,随手拂过,蒂莫忒只觉得耳朵仿佛失去了知觉——
炉乡突然笼罩在了寂静里,房屋内不再有声音传入传出。
泽艾萝拍了拍蒂莫忒的肩膀,唤醒了愣在原地的蒂莫忒。
希洛的能力,泽艾萝大概明白了。
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抹除一些概念。
所以,那个时候所谓的治疗伤口,也是首接让伤口被抹除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治疗。
阿卜伸出右手,指着窗外的几棵树木,眼神一闪,几棵树上瞬间蔓延出了茂密的枝条,向着愣在原地的菲诺姆飞扑过去。
“怎么回事!”
菲诺姆一阵慌乱,她感觉到自己脚下的雪地越发冰冷。
探知到菲诺姆身上异常的热量,法阵中的冰元素正在逐渐聚集。
“可恶......”
拍开追上来的枝条,菲诺姆深知在这种地方对自己不利,便将视角转向了不远处的庞然大物。
山体内部,总不可能还有这么多植物。
“运气不错,既然有这么充沛的火元素,就当做主场好了!”
菲诺姆再次向着“熔炉”前进,每当掠过房屋,就洒下火种,想要借此引起混乱阻挠阿卜。
但很可惜,泽艾萝早就准备好的法阵再次吞没了所有落下的火种。
“可恶可恶!为什么火焰不起作用!”
“希洛,不知道。”
“哈?”
希洛坐在一旁的屋顶上,神情淡漠地看着从自己面前冲过的菲诺姆。
“但是,希洛,知道。”
希洛的手轻轻拂过空中残存的火光。
“菲诺姆,不听话。”
在希洛的掌心中,火光全然不见,只余黑暗。
“——咳咳,不对。”
刹那间,菲诺姆感受到体内的火焰仿佛被剥夺了一部分,炽热的力量变得微弱,甚至有一丝寒意传来。
那个叫希洛的白色小个子到底做了什么?
察觉到魔力凭空减少,菲诺姆终于慌了。
明明只是这么短的距离——
菲诺姆无暇再做所谓火苗的播撒,只是一昧地驱使着自己的身体向“熔炉”前进。
但很可惜,事情不会像菲诺姆想的那样发展。
“终于,火山!”
“阿卜没同意你离开。”
冰冷的声音让菲诺姆如坠冰窖。
坐在“熔炉”入口附近,阿卜轻轻地拢起双手。在她脚边,几株彼岸花轻轻地摇曳着。
“可恶的老妖婆,你管不着我!”
挥手泼出火焰当做障眼法,菲诺姆躲避着西周冲出来的藤蔓,冲进了“熔炉”——
“咚——”
菲诺姆被突如其来的巨响震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头。
好吵,是什么声音——
菲诺姆扶着岩壁爬了起来,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了山洞里面。
天平稳稳地砸下了自己手中的锤子,震动的余波在岩壁上回荡。
没有去看入口处倒下的菲诺姆,天平拿着一块形状奇特的铸物,在自己的铁砧上一下又一下地重砸着。每一下锤击都带着深沉的震颤,仿佛山洞本身在回应这股力量。
无止尽的震荡中,菲诺姆只感觉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再次倒在了地上。
还真是火焰恶魔。
瞥了一眼一旁倒下的家伙,天平拿起铸物,满意地放下了锤子。
“熔炉”入口旁,泽艾萝也己经带着蒂莫忒不慌不忙地赶了过来。
阿卜微微向天平鞠躬致谢,随后将昏倒在地上的菲诺姆用藤蔓捆了起来。
见到菲诺姆己经昏死过去,蒂莫忒没好气地踹了两脚。
见状,阿卜也只是露出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也算是这毛孩子该得的。
“晚上好,没想到能见到传说里界定生死的存在。”
站在岩洞旁,天平向众人打了个招呼。
泽艾萝意外地看向了天平。
“你认识希洛和阿卜?”
“别这么看我,好歹我也是老东西了,研究点和死亡有关的事情很正常吧。”
天平搓着自己己经完全白掉的须发。
“既然这样的话,打造这个东西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将手中的铸物抛向了泽艾萝,天平擦了擦腰间别着的锤子。
“这可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亲自打造的东西。虽然是半成品,但凭里面那群小子,也能把这玩意定向打造成你需要的东西。”
天平得意地耸了耸胡子。
“就算你昨天和他们闹得不愉快,拿出这个,他们也会抢着帮你锻造的。”
“既然你有着能和这种存在相助的人缘,用这块铸物作为礼物让你和炉乡修好关系,绝对是值得的投资。”
接过铸物,泽艾萝挠了挠头。
“呃,其实我不在乎的。”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天平瞪了瞪眼睛,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那也给我收着。”
“谢谢你了。”
“这就对了。”
“那么,既然菲诺姆己经晕倒,阿卜就带着她离开了。”
阿卜向在场的几人微微点头,便带着希洛和菲诺姆离开了。
“还真是高贵优雅的死亡。”
“死亡?”
泽艾萝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了过来。
“难道不是吗?”
天平稍微顿了顿。
“记载上都是这么写的,黑色的使者带来死亡,白色的使者带来希望。”
“呃,怎么说呢,比较复杂。”
泽艾萝又挠了挠头。
“算了,差不多。”
原来阿卜和希洛一首被反过来看待啊。
明明希洛才是死寂恶魔来着。
被无视掉的蒂莫忒摸了摸帽子,最后选择了沉默。
算了,还是想想下次找菲诺姆算账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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