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梅莉兹依然紧紧地靠在泽埃罗的怀抱里。
“父亲,你什么时候才能从封印里出来呢......”
泽埃罗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梅莉兹的背。
“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但我会一直在这里,梅莉兹。”
“嗯。”
听见父亲温柔的声音,梅莉兹又有点想哭,但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梦,要是一直哭,可有点煞风景。
整理好情绪,她从泽埃罗的怀里抬起了头。
“今天,你没有事情要忙吗?”
“都说了,难得小家伙愿意来陪我,这些杂事自然是要放开的。”
泽埃罗捏了捏梅莉兹的脸,笑着说道。
要是当时,自已稍微任性一点,是不是就能听到父亲说这句话了呢?
梅莉兹在泽埃罗的怀里狠狠地蹭了蹭。
难得能这么清晰地感受到父亲的怀抱,明明只是在做梦,却像是真的靠在他怀中一样温暖啊。
就算被人看见自已在梦中傻笑的样子也无所谓,好好地在父亲的怀里,把这个梦做完吧。
在梦中,梅莉兹安心地靠在泽埃罗的怀里,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随着梅莉兹渐渐睡熟过去,泽埃罗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离开了房间。
现实之中,金色的光桥也逐渐消散了。
这样,应该算是让梅莉兹有个好梦了吧。
收回魔力,泽艾萝看着梅莉兹浅浅的笑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时间也不早了,休息吧。
握着梅莉兹的手,泽艾萝静静地靠在床边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潘莎带着桑丘回到了旅店。
不管是潘莎还是桑丘,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已经完全地蜕变了。
将嘶鸣的罗辛南特从行囊之中取出,潘莎将它套在了脚上。
“我们出发吧,堂·吉诃德。”
潘莎自然不是在呼唤父亲。
桑丘——为了纪念父亲,自已决定给它改名为堂·吉诃德。至于桑丘,这个名字既然被父亲当做家人来取,自已也应当把它承接下来。
潘莎·桑丘,这是她的名字。
作为曾经桑丘诞生的见证者,星火对潘莎的行为没有任何异议。不管是她决定将桑丘作为姓氏,还是用堂·吉诃德作为新枪的名字,都是对老堂最好的纪念。
他能感觉到,潘莎心中枯倒的老树再次冒出了嫩芽。那朵嫩芽,是属于潘莎自已的。
既然这样,他就没必要再多嘴了。
临行前,潘莎自然是打算感谢帮助过自已的友人。
轻轻地推开房门,她看见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人,床边则是睡过去的友人。
“诶?”
潘莎愣愣地看着这一幕,退出了房间。
思考了一会,她决定找柏兰她们问问。
不同于一觉能睡到中午的泽艾萝她们,柏兰倒是每天都起个大早,坐在大堂里翻着自已的记录本,时不时从记录一些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的奇闻异事。
不过,在炉乡已经呆了蛮久的时间,值得记录的事情也差不多写完了。她无聊地趴在桌子上,随意地翻动着自已的记录本,用一些古早的传说来消遣时间。
“啊,又翻到这个了。”
自已还请画匠帮自已画过这幅场景。
插画中,是五位公爵联手将泽埃罗关入封印的画面。
提起笔给梅莉兹的人物图像下面加了一段印象介绍,看见潘莎在自已面前落座,柏兰坐了起 来。
“嗯,你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吗,可以和吾分享一下吗?”
“啊,这个,是我以前记录泽埃罗大人被封印的部分历史,这页是请别人画的插画,我在补充对公爵们性格的描写。”
“这幅画,画的好详细。”
潘莎看着画上几个公爵生动的表情,还有柏兰在下面记录的性格特点,点了点头。
“就连吾这样的历史白痴都能从这里面学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啊。”
等等,这幅画里面好像有个熟悉的面孔。
这个血族......
梅莉兹·布拉德,血族公爵,似乎对泽埃罗有些叛逆(划掉)。根据一些后来消息的考据,似乎是出于对泽埃罗忙碌的体谅,所以这位公爵不怎么常亲近对方,但实际上对泽埃罗充满了敬爱。
消息来源——达纳亚领的民间传说。
放下记录本,潘莎有些怀疑地看向了泽艾萝的房间。
“吾怎么觉得这个布拉德公爵有些眼熟,像是才见过。”
“嗯?”
柏兰一个激灵,想起了昨天中午来到炉乡的梅莉兹。
等会,自已怎么忘了这事!这下让潘莎看见了!
不行不行,得想个借口。
“呃,我记得布拉德公爵的样貌不怎么成熟,你是不是把她和梓零搞混了,毕竟她们都是这样的体型。”
“不对,吾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梓零是帮吾走出低谷的朋友,如果她遇到危险,吾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柏兰小姐,还请你告诉吾,现在在梓零房间里的那个陌生人,到底是不是布拉德公爵?”
潘莎坚定地看着柏兰,将堂·吉诃德立在身旁,鞠了一躬。
“呃,她不是。你看,血族的基本特征是白发红瞳,以及作为标志的尖牙,你有从梅琳身上看到这些特点吗?”
情急之下,柏兰编了个名字。
——梅莉兹也是这么编的,算是弄拙成巧了。
“吾只看见她和梓零睡着的样子,确实没法判断......既然柏兰小姐你这么确信她没有威胁,那吾就暂作等待好了。冒险不急于一时,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发,父亲曾经这么告诉过吾。友人的安危比起吾的旅途,要更为重要。”
“......好”
柏兰有些失魂落魄地拿着记录本缩在了自已的位置上。
这下麻烦啦。
过了一阵,芙兰克和萨亚也睡醒了。
芙兰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整理好自已的头发,向着楼下走去。萨亚则是缩在芙兰克的头发里伸了个懒腰,跟着芙兰克下了楼。
看见如坐针毡的柏兰和旁边一脸严肃的潘莎,芙兰克好奇地坐到两人身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芙兰克小姐,既然你也醒了,能帮吾解释一下,梓零房间里的那个陌生人是谁吗?”
芙兰克刚坐下,潘莎就按捺不住自已的心情,将同一个问题甩给了芙兰克。
“啊?她啊,是梅琳。是梓零的妹妹,她昨天才赶到这里,应该还在休息吧。”
刚睡醒的芙兰克,思维难得活跃了一回,没有任何破绽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潘莎狐疑地看着芙兰克,随后又看着如释重负的柏兰,心里的疑问不但没有减去,反而加重了一些。
她始终觉得这俩人在瞒着自已什么不好的事情。
为了梓零的安全,她决定还是再等等。
“算了,等她们下来吧。”
——
这一等就是半天。
梅莉兹悠悠转醒,从床上缓缓地坐了起来,看见坐在床边熟睡的泽艾萝,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
占了别人的床,还睡到这个时候......
梅莉兹原本打算将泽艾萝叫醒,让她回床上休息一会,却发现自已的右手被泽艾萝握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将手轻轻地收回,梅莉兹有些愣愣地坐在床上。她没完全清醒的头脑暂时还没有办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梓零握着自已的手?
呃,自已昨晚好像最开始是做了噩梦,然后梓零为了安慰自已,握住了自已的手?
应该是这样吧。
难怪昨晚的梦境那么让人安心。
等会,也就是说,梦中父亲的温暖是梓零带给自已的?
不对啊,明明梓零的手比自已大不了多少啊。怎么可能会像父亲一样......
还有,她叫自已布拉德公爵的时候那一点点奇怪的感觉......
好乱,不想了。
在梅莉兹头脑风暴的时候,泽艾萝也醒了过来。
她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有点酸痛。
嘛,毕竟是坐在床边睡了这么久。更何况还握着梅莉兹的手。
不过既然是为了安慰女儿,自已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等等,手呢?
两个迷迷糊糊的家伙对上了视线。
“早安?”
泽艾萝试探性地问了好。
“早安......但现在不是早上了吧。”
梅莉兹纠正了一下泽艾萝的话语。
随后,她似乎是终于理清了思绪,用有些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泽艾萝。
她想起了昨天中午自已看到的雪人。梓零堆的那个雪人栩栩如生,就连萨亚姐姐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有,昨晚梓零喂自已喝汤,还握着自已的手安慰自已睡着。
呃,虽然自已不太理解,但这是不是说明......
她是喜欢我?
——看来在刚醒来的时候处理大量的信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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