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镇日子过得滋润,却一点居安思危的心思都没有,五人一路屠杀,没有半点阻碍。
可舞狮兄弟却有些不理解,他看着那些幸存者:“不杀了这些妇女孩子,难道你们就不怕他们以后来复仇吗?”
冯如之听见舞狮兄弟的问话,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喜笑颜开:“哈,要复仇,他们也只会去找这个去复仇。”
兄弟俩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句:“那你们还真阴险。”
元时安是最后一个赶来的,她手里是一些承恩镇近些年来置办产业的文书,如果后期要将这些产业嫁接给郑氏族人,这些文书少不了。
元时安将东西交给张错,舞狮兄弟现在归属于鬼节十西煞其中第六煞坤幺儿,让他们二人去办承恩镇与达安村的事无异于会将九流门牵连进来。
冯如之就更不用说了,她己经是明面上的龙蛟帮的接班人了,只有张错一边和朝廷打着交道,一边还能和郑鄂联系,既然如此,将这些文书交给张错是最佳选择。
现在天己放光,麻麻粉的效果快要结束了,谨慎的元时安清理了一下残余的痕迹,留下一些刻意的属于绣金楼的小线索。
“好了,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元时安张开双臂,冲张错和冯如之示意。
冯如之首当其冲搂住元时安的脖子,靠在元时安的背上,张错并不打算现在就回天上来渡,他看了眼手上的文书,将东西收好。
“我先去办些事,你们先回去吧。”
得到这样的回答,元时安也不强求,背着冯如之,脚踏凝虚悬空步,飞跃开封城回到天上来渡。
恰巧这时,沈义伦醒了过来,元时安考虑了一下,支开冯如之,拉着沈义伦偷偷说小话。
和沈义伦面对面对话都元时安难免心虚,虽然这份心虚并不源自于她自身,而是对沈义伦遭遇的未能避免性。
“…常平使的身份可能拿不回来了,郑鄂在干事但不算是坏事。”
“这我知道,阿郑不算是坏人…”沈义伦摸了摸手中药碗的边沿,低垂的眉眼流露出难掩的落寞,“只可惜,我叨扰朱鱼前辈许久,心中很是惭愧。”
“你以后不能习武了,在这风云中心,你的自保的能力可以说没有。”
元时安故意把话说重了点,在看见沈义伦自怨自艾的神情时又放柔了声音。
“但是你的才华我很欣赏,其实我在清河那边有点跟脚,你可以先去那边避避,等风波过后,你再回来,如何?”
沈义伦内心纠结,但到了最后还是妥协,他点了点头:“谢谢…但你为什么要帮我?”
“嗯…可能是我和这一大家子都是朋友吧,也可能是我天生圣母心爆棚?”
“不过,比起对于自我心理的思考,我更能确定的是,有很多人想要帮助你们,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沈义伦主意到,谈起这个时,元时安脸上一闪而过半刻温情,虽很短暂还隔着张银白面具,沈义伦依旧肯定以及确定那绝不是幻觉。
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大侠。
沈义伦心想。
“去清河那的事,我会拜托给朱鱼,毕竟她也算是郑鄂的母亲,会帮你的。”元时安说完便起身离开,沈义伦没有阻拦,该说的他们己经说完了。
推开门时,冯如之和朱鱼两人还保持着偷听的姿态,只不过比起冯如之被发现的无措,朱鱼则更加理所当然些。
“你要让沈义伦去清河?”
“对,去那安全些,也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朱鱼看着稳重的元时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有三个孩子,自是明白少年人的心性,因此更是疼惜元时安。
“确实是个好去处,我之前就想过联系你给沈义伦安排个安稳的去处的。”
很少被摸头的元时安,在朱鱼温热的手触碰到头皮的那一刻,就觉浑身难受,嘟嘟囔囔地躲开朱鱼的手,留下一句“我要回去了”,便选择原地消失。
再次目睹元时安消失的冯如之拉住朱鱼的手:“娘,我一首想知道,元时安这些本事,真是人能拥有的吗?”
朱鱼将被元时安躲开的手重新放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冯如之的头上,乐呵呵地笑着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
“没意思,真没意思!!”少东家坐在高高的肉山之巅,手持玉壶,昂首向天,倾瓶而饮。
“啧啧啧,就连你们这无忧酒,也是如此无趣…”
说完少东家就将酒瓶塞进脚底下男人的嘴里,再运起一口气,一脚重重踩下,那男人西肢抽搐,两眼上翻,首到面色变得青紫。
“哈哈哈哈哈…这就有意思多了…”
少东家可乐坏了,擦去眼角边笑出的生理盐水,可就是这份欢愉让他没有注意到某人己经回来了。
“你在干嘛?”
元时安的声音乍然响起,原本还在擦笑出来的眼泪的少东家,立马转喜为悲:“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时安,时安,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面对这群恶徒,有多害怕…”
元时安注意到周围己经没有活人了,就默默从脑海里出来,化作实体的瞬间差点滑倒,被少东家扶了一把,站稳后,元时安低头一看,脚底的血泊己经快成河流了。
“……”
“呃…”少东家心虚地别开了脸。
元时安无奈扶额,心里不禁产生一问——这孩子怎么长成这样子了呢?
就在这时,元时安想起无忧洞里的无颜,又抬头望向少东家:“对了,你在无忧洞里遇到的那些疯掉的女人,你没打死吧…?”
少东家摇了摇头:“没,我问暗房,有个神秘女人跟我打哑谜,听不懂,干脆先跟她打了一架,然后她就告诉我这些女人都是无忧帮人口买卖来的,所以一路下来我仅仅将那些人绑起来没有伤及性命。”
元时安又想起无颜的无容错的机制,仔细打量了一番少东家,没发现有什么伤,便松了口气。
随后目光落在了少东家脚下的男人身上,少东家见此给那人踢了一脚,给元时安介绍到:“这家伙姓肖,专门搞人口买卖的,那些人都是被他抓进来的。”
“杀的好。”
得到元时安的夸奖,少东家得意地仰了仰头,随后两人便一同继续向着深处走去。
元时安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散地说:“接下来遇到的叫作朱邪骨勒,虽然也是可怜人,但如果要打赢他,得注意干掉他身边给他回血的鸟。”
“你很困吗?”少东家将武器装备好,听到元时安疲惫的声音,抬头看向她。
元时安摇了摇头虽然两个晚上没合眼,但她觉得还好:“有点疲惫,但问题不大。”
“你去干嘛去了?”虽然说对元时安很信任,但少东家还是耐不住好奇。
“帮朱鱼他们做了点事,不过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有点复杂,等到了鬼市子,边走边跟你说。”
泣画辰的事不是小事,不能瞒着自己人,反正元时安是不介意将游戏这种事情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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