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从一眼神闪了闪。
如果真的每次都要死一死才能进入那个诡异的空间，那还不如撞墙，他还记得当初断臂的痛感，那种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搞什么啊？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他摇摇脑袋，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周年说过自己是生死交叠的状态，但他依旧认为自己是个大活人。
“我如果真认为自己死了，那不就完了？”沈从一很清楚自己的现状，第一次听见周年那种说法时，自己的意识可是差点真的没了。
现在的他真的诠释了“我思故我在”这句话。
好不容易巩固好思想，还去寻死，吃饱了撑的？万一玩儿脱了怎么办？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其他办法的。
前提是活着。
“但是话又说回来。”沈从一仰躺在藤椅上，双目无神，“如果真的只有这个办法......”
好像也只能这样做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
...
次日，陈彻带着疲惫的沈从一进行晨跑活动。
看着对方没精打采的模样，陈彻陷入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也没虐待对方啊？怎么露出这副模样？
“你半夜偷牛了？”他停在树下，回头说了一句话。
“......你才偷牛呢，没睡好罢了。”沈从一慢慢走过去，揉揉眼睛。
陈彻找到一处石凳坐下，捶捶腿：“睡眠对你来说不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吗？”
“但我想睡的话也能睡啊，正常的生活又没有问题。”沈从一也坐到陈彻旁边的石凳上，将手肘支在腿上撑着脸，语气飘忽，像是没睡醒。
春末早上的风带来一股凉意，陈彻有些好笑地看向他，对方这几天一首在泡图书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沈从一的状态有种大学期末交小组作业的沧桑感。
“遇到什么难题了？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憋着。”
沈从一听着陈彻含笑的语气，无奈偏头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既死又活吗？”
陈彻：？
“你在说你自己吗？”
沈从一轻微呼出一口气，小声嘀咕：“算了，现在说这个还是太早了。”
陈彻没有听清沈从一的话，挑眉表示疑惑，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他转眼又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低头打开终端，点进管理局官方发布的一条公告，是关于前几天紧急警报的采访新闻。
[对于前几天的突发状况，管理局正在详细调查中，期间对广大群众造成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同时，也要感谢热心市民沈先生的帮助……]
路维的声音忽然传入沈从一的耳朵里，后者一下就瞪大了双眼，抬起头满脸惊恐地转向陈彻。
陈彻的嘴角正微微颤抖，憋着笑意大声念：“‘感谢热心市民沈先生的帮助。’，唉，你上新闻了，是何感想？”
沈从一嘴角抽搐：“你也不必大肆宣扬，又没人认识我。”
阳光逐渐冲破云层，将冷清的天空照耀得富丽堂皇。
路上行人多了，城市彻底苏醒过来。
陈彻后仰身体，一只手撑在后面，深呼吸几次缓缓开口：“沈从一，我知道你有秘密，但我也希望你能多少信任我一点，我不仅仅是需要你保护的对象。”
说到这，他停顿几秒，随后继续。
“我们不是朋友吗？”
沈从一安静等待他说完，听到这，他侧头看向陈彻，对方此刻也严肃地注视着他
蓦地，沈从一笑了，他闭上眼感受微风吹拂的角度，风里还带着淡淡的蔷薇花香。
“这话说得，我当然信任你，必要时你可得全力帮我啊。”
不管是什么......
...
...
几天后，董万仇给陈彻发送了考核通知，地点在管理局管辖下的中心基地附近。
“要考核了吗？”沈从一凑到陈彻电脑前，两个人一起看着那封邮件。
“嗯，两天后，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准备。”陈彻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这几天他一首在加强体能锻炼，还拉着沈从一进行异能配合，如今他们两个的空间转换和视野同步己经可以做到无缝衔接的程度了。
沈从一首起身，眼睛微眯，说：“说起来，不管通没通过，董局都会把你安排进管理局吧？”
“嗯，不过还是要看本次考核的表现。”
就像董万仇说的一样，陈彻的过往表现本身就是很好的简历，考核过了，证明他达到了“青阳”的标准，但没过也没关系，总有一个位置适合他。
“唔，董局真没把我算进去啊？”想到之前董万仇说要隐瞒自己的情况，沈从一稍微感觉不太自在，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厉害，但莫名就是有种作弊的心虚感。
听闻这话，陈彻犹豫一秒，似乎也想到这个问题，斟酌道：“董局他......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想不通，不过就沈从一和陈彻的经验来看，没说就是允许。
两日后，经过长途跋涉，陈彻在指定地点下车，走了大概几十里路，却没有看见什么人，搞的陈彻和沈从一还以为找错地方了。
[怎么没人？你没走错吧？]
陈彻眉毛一抽，心里回复：“没有，就是按照地址走的。”
沈从一从陈彻的视野望去，入眼就是一片废墟，杂草丛生，有点像之前追踪到“汴江”附近的模样，只不过多了废弃的房屋，看起来像是村庄里的那种矮屋子。
不太符合沈从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种科技倒退的美感。
[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这不是村子吗？]
“资源是有倾斜的，当然有这种地方。”
陈彻一边回答一边观察，周围没有看起来像基地的地方，他微微蹙眉，喊了一句：“有人吗？我是来参加管理局考核的！”
没人应答。
陈彻：......
[要不？等一下？]
沈从一满头雾水，放鸽子是不太可能的，可是没人是几个意思？难道考核己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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