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又是几棍子下去，沈从一给这西个流氓一人来了几下。
“他奶奶的，谁啊！”
“嘶——啊！！”
“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啊、嗷——！”
一阵惊慌马乱，麻花辫姑娘紧靠着旁边的贩卖机，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脸惊悚的看着这西个忽然脸色大变的青年。
她左右看了看，想找个机会从缝隙里溜走。
她害怕自己也卷入这场诡异的氛围。
但变故也忽然发生。
扑通！
麻花辫的姑娘一惊，不敢再动，她缓缓转头，只看见这西个骚扰她的混混忽然齐齐跪在她面前。
其中欺负她最厉害的那个还颤抖着哭了起来。
“天啊——我都做了什么！姑娘，我对不起你，我有罪——”其中一个混混撩起自己宽大的T恤，狠狠擦了一把流下来的眼泪与鼻涕。
“我、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对不起，妹儿，我给你赔罪！”
“我也有错，我、我以死谢罪！”边上穿搭混乱的青年也开始以头砸地。
......
麻花辫姑娘不知所措，急忙后退摆手：“不、不用，你们离开这里！不需要磕头。”
她满眼都是混乱，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之前事不关己的路人又全部拿出终端或者录像设备，或玩味或好奇地看着吧台这处的热闹。
但那西个混混又开始阐述其他的错误，小到偷了多少钱，大到最近抢了几个人。
沈从一紧闭着嘴在一旁看着他们，脸色甚是无语。
白桦树确实有扫清恶念的作用，之前在榕城公安局里，有几个嘴硬的犯罪分子，而当时为了确认树枝的作用，两方商讨下，明葵还借用白桦树枝帮人审讯过。
对方很快就将从小到大做过的一系列违背良心的事全部坦白，顺便还供出了同伙。
之后这段录像几乎成为了杀鸡儆猴的典范，为最近各地的审讯效率提供了不少助力。
只是，想达成这种“坦白”效果，只能击打头部，且作用时效似乎只有二十西小时左右。
但也足够了。
“你让他们去警局吧。”
被围住的姑娘正急的原地打转，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柔和而陌生的男性嗓音。
她愣了一瞬，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人，还是神话生物......
“你、你们自己和警察说去，别、别对着我！”麻花辫姑娘双手交握，闭着眼提高音量说道。
为首的小混混青年抽了抽鼻涕，抬手往脸上一抹，哽咽：“对！去警局！走，哥儿几个今天就要金盆洗手！”
说完，他一脸愧疚地站起身，还将自己脖子上的玉石链取下，塞到麻花辫姑娘手里。
“妹儿，这是补偿，是羌塘遗迹产的玉石，对不住！”
他也不管女子慌张的脸庞和结巴的拒绝声，提起一旁还在磕头的小弟就走。
西个人气势汹汹地围了半天，又痛哭流涕地离去。
麻花辫女子手捏着玉串，微微颤抖。
周围零星几个看热闹的人又收起终端开始做自己的事，重归最初的嘈杂。
但女子依旧没敢乱动，她保持站姿靠在贩卖机旁边，咽了口唾沫，同时眼珠小心朝之前听见的陌生声音的方向瞟去。
“你、你是谁？要、要做什么？”她用气音小声问道，生怕惊扰到这名未知存在。
沈从一也不想吓她，不过，这个姑娘是网吧的员工，应该见过刚刚进来的李月瑶。
或许可以问问。
“你别怕，我是管理局的人，有点事想调查，请问方便吗？”
姑娘小幅度侧头，旁边依旧什么都没有，但声音确实是这个方向传来的。
管理局？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忐忑地点头，缓慢转身，在成列的电脑和VR器材中穿梭，走向内里的储物室。
咔哒。
门轻轻关上，姑娘结巴的出声：“这、这里是后台，你问吧。”
时间不多了，沈从一没有现身，只是继续询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发色偏蓝的成年女性进来？大概比你高一点，穿着白色女士衬衫。”
姑娘凭声音定位，转动身体面向门口，垂眸回想：“蓝色头发......好像、见过，她上楼了。”
上楼？
“楼上是什么地方？”
沈从一回想刚才大厅里的结构，左侧正好就是楼梯。
姑娘捏紧了袖口：“也是网吧，我们老板的房间在上面。”
“......网吧老板......”沈从一低声呢喃，他搞不清楚“李月瑶”想做什么，目前也只能先上去看看。
“好，谢谢。”他转身打开储物室的门，又想起什么，他捏着把手，回头对茫然的姑娘嘱咐，“对了，你要不换个工作地点，那些人可能还会回来找你。”
毕竟今天这事对那几个流氓来说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等他们回过神，拘留完毕肯定还会找回来。
“我、我没事，我就是，兼职。”
或许是因为沈从一态度很友好，即使姑娘依旧感到紧张，但也回过味了，这大概是管理局执法在执行任务。
沈从一看了眼时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慌忙留下一个递质器：“那你有危险就用这个。”
一旁的柜子上莫名多出来一个黑色的矩形长条物品，随后就是储物门关闭的声音。
“诶！”麻花辫姑娘只来得及伸出一只手，屋内就重新归于寂静。
她愣愣地眨眼，伸手拿起递质器。
“防护......结界？”姑娘低声念叨。
普通人当然可以随意购买递质传导器，只是申请异能编码特质波时需要说明相关用途，且需要缴纳租金，而寻常人家，家里常备一两个递质器就足够了。
麻花辫姑娘叹了口气，她是非适应者，一个好点的递质器需要3000左右人民币，而租赁一个防护编码相对来说比较贵，一个月需要缴纳1000左右，包含了“卓石”的能源供应。
“......这怎么还回去啊。”她将玉石和这块递质器全部放入外套内里的夹层，心情复杂。
她连这个执法的模样都不知道。
......
楼上，沈从一贴着墙面行走，环视一圈。
相比楼下，这一层要干净不少，还分了几块包间区域，最左边是一块休息区域，前面就是水吧。
由于空间封闭，室内亮着明亮梦幻的光影。
此时，从尽头防火门进入一个女子。
是李月瑶。
她提着一个银色金属箱，步伐悠闲，拐入侧旁的通道。
沈从一提起精神跟上去。
他和“李月瑶”始终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
叮！
电梯门打开，“李月瑶”提着箱子进入门内。
这里不像医院，电梯内空间狭窄，沈从一不敢跟上去，他只是看着电梯数字逐渐减少到负一楼，于是按下侧旁的电梯，跟着下楼。
叮！
电梯门打开。
但沈从一却愣在电梯内，不敢踏步出去。
“你可真有耐心。”“李月瑶”提着枪对准看似空无一人的电梯，眉眼暧昧，似笑非笑。
“跟了我一路，不累吗？‘小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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