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题，考反比例函数，第二个选项，不具有y=k/x的形式，还有人错......”
教室里除了翻页的声音，只剩下讲台上数学老师讲题的动静，白板上逐渐显示出老师在电子屏书写的字迹。
施雯雯坐在中后排位置，没有听。
昨晚，她试着解读那串数字，经过几次尝试后，施雯雯发现那只不过是移位过的凯撒密码。
可输入网址后，跳转出的却是废弃的企业官网，那一刻，施雯雯忽然觉得很火大，但又很快冷静下来，她知道那个组织的尿性，总是喜欢搞点自以为聪明的小把戏。
之后，她在那个官网背景上捕捉到一些虚化的数字信息和几何图像，经过排列组合，她发现了一个固定规律，又按照顺序依次点击，果然跳出一个窗口。
她将窗口里的数据和字符与解码的URL对比，填补上了空缺的位置，得到一个新的URL，网址瞬间跳转。
转入后，还没等她反应，一个聊天窗口就弹了出来，对面的人似乎早就在等她了，先是发了句"Wele"，就首接甩给她一个视频。
一个自动播放的视频窗口猛地弹开，占据了整个屏幕。
里面是一个外国小孩，大概七八岁的模样，一头棕色短发，天蓝色眼眸，是个男生，穿着宽大的白色衣衫，正处在一个封闭的浅蓝色空间里，只有顶灯亮着，坐在一只椅子上。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大水缸。
"Well，What do you need me to do, teacher?”（老师，需要我做些什么）
施雯雯听见小孩稚嫩的声音，他正抬头望着谁，询问。
"Relax, just be yourself."（放松，展示自己就好。）
屏幕外响起一道醇厚的男性嗓音，很正统的英式发音。
小孩思考几秒，闭上眼，轻轻摇晃身体，开口唱起一首悠长的歌谣。
"Imagihere‘s no heaven......"*（想象天堂只是虚妄）
歌声稚嫩，回荡在这片空间，空灵又圣洁。
施雯雯不自觉皱起眉头，她盯着屏幕，没有明显的情绪，她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意思。
渐渐地，随着小孩唱得越久，空间里有了一点变化，那缸水开始随着歌声荡漾，表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Alright, stop, my boy."画外声又响起，打断了小孩的歌曲。
“Iing... but insuffit，Do you remember what we were supposed to do today?.” （有趣……但还不够，还记得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吗？）
小孩抓了抓头发，又转动眼珠盯着镜头，就像正盯着屏幕外的施雯雯。
施雯雯呼吸一滞，这只是一段录像吧？
"Un......show the new friends the results of the base?"（给新来的朋友们展示基地的成果？）
小孩语气犹豫，怯生生的看了眼镜头上方。
"Haha, yeah, just relax,boy, this is fress, you're doing something great."(哈哈，是，放轻松，孩子，你正在做一件伟大的事。）
小孩做出一副深沉状，垂眼摸着下巴，几秒后，他点头："Okay, I got it."(我知道了。)
随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闯入镜头，对方戴着手术帽和防护罩，他打开手里的箱子，拿出一支针剂，和施雯雯手里的一模一样。
对方掀起小孩左手手臂的衣袖，喷了消毒液，弹了下手里的针头，扎入小孩的手臂位置，缓缓将淡青色液体打入。
整个过程，小孩都很听话，也没有挣扎躲闪，只是看着针头的表情有点害怕，打针时闭着眼。
"Very good, good boy."画面外，那道醇厚优雅的英式男声再次响起，打针的人收起工具，离开镜头。
随后，窸窸窣窣的谈话声响起。
"......Professor, I'll go first."
"......Ok,I'll wait......waiting for me outside."
施雯雯轻轻偏头，却没有听清说了些什么。
脚步声逐渐远去，又响起厚重的泄压音和闭合音。
她听见那个男声询问几句，小孩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满脸懵懂，施雯雯看见他捏了捏自己的嗓子，说感觉上有点奇妙，他无法形容。
" Haha, well the rest of the time is yours.Have fun, my boy."（哈哈，那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你了,玩的愉快，孩子。）
"Teacher, where are you going?"小孩慌乱起身，想要跟上。
又是伴随着泄压声，那道英式男声也越发遥远："Don't be afraid, I'm just outside.You e out anytime you have had enough."(别怕，我就在外面，你玩够了可以随时出来。）
小孩又坐回椅子上，他抿着唇思考，掀起衣袖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针眼，揉着自己的头发，半分钟后，他又站起来，仰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Un......"他踌躇着开口，又唱起那首歌。
"……
*Nothing to kill or die for（没有杀戮或死亡）
And nion too......"（也没有宗教信仰）
嗡嗡——
施雯雯远离屏幕，她的耳朵有点奇怪，有种高反的体感，怎么回事？
砰！
巨大的炸裂声和小孩的尖叫声响起，施雯雯的耳朵一痛，她闷哼一声，抱住头，余光中，那缸水连同玻璃壁全部飞溅出去，小孩的尖叫将飞到自己面前的玻璃块震碎成更细小的砂砾，没有伤到他。
随后，画面歪倒，显出白色的噪点，在尖叫声中猛然一黑，留下“待播放”的提示。
电脑上，回到了那个聊天框，背后的人又发来一串文字。
[你可以使用，这是通过考核的奖励，有问题，打这串号码：*******]
施雯雯忍着耳鸣记下通讯号码。
背后的人就像有眼睛一般，在她备份下号码后，服务器瞬间关闭，页面只里留着一行大字——404 not found.
网址失效了。
施雯雯抱着头蜷缩在床上，她取下耳机，心脏砰砰首跳，像是理解了什么，她的眼里逐渐充斥一种癫狂的热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夜里，李天星停留在李月瑶的住址前，这栋别墅依山傍水，远离闹市，他提前和李月瑶说要去她家里住几天，顺便周末好送她去机场。
不知为何，李天星始终不太平静。
“姐，你在家吗？这都晚上了。”他拨打李月瑶的通讯，接通后，他状若随意的说道。
“天星啊，你到了吗？嗯？”
砰！
通讯中，李月瑶疑惑一声便猛然被撞击覆盖，“嘟”的一声，通讯挂断。
李天星背着包呆立在别墅门前，面色茫然。
“老姐？”
————
注：文中提及歌词片段引自约翰·列侬作品《Imagine》，引用出于叙事需要，版权归属原权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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