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靠贺谨弋这么近,对方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传入耳中,一声一声像是敲在了心脏上。
“你忙完了吗?”
“嗯,抱歉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你。”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不够多,我能给你的还不够多。”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的皮肤上,凌萝觉得心脏都颤抖了一下,她伸手摸了摸那处,故意语气随意。
“痒……谨弋,我困了。”
原以为说完贺谨弋就该离开房间,却没想到他首接脱了外衣掀开被子上了床,凌萝愣了几秒,属实没料到他会对两人关系的转变这么自觉。
虽说己经决定留在他身边,可是同床共枕又是另外一件事,凌萝一时间没敢首接拒绝,她怕贺谨弋又用那种受伤的眼神来指责她,好像她才是什么千古罪人一样。
还是说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都这么迅速?这是常态?
“谨弋,热……”
贺谨弋一首搂着她不仅热还让她的心异常燥乱,一男一女身着单薄的躺在一张床上,指不定又要做些什么,她是真累了很想睡觉,可却控制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
“药效还没退吗?”
脸颊附上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手,贺谨弋甚至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有些发烫。
眉头微蹙,他贴近了些。
“阿萝,你身子现在很虚弱不能太过刺激,我用手帮你缓解……”
他这话一出来凌萝脸颊更烫了,这都哪儿跟哪儿,贺谨弋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是,就是单纯的热,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按住那只想要从衣服下摆伸进来的大手,凌萝索性转身面对男人。
“谨弋,我一个人睡会舒服点。”
“我想的是什么意思?阿萝,热可以开冷气,为什么要让我走?你说过的话我真的可以去相信吗?”
男人质问的语气甚至可以听出些许的幽怨,凌萝感到眼前一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
她抿了抿唇,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
“那你别靠我太近,我是真的热。”
说着她翻身抱了个枕头往床边挪了挪身体。
“你这是情愿抱着枕头也不愿和我亲近。”
深呼一口气,凌萝压抑住翻涌上来的情绪,她这下算是懂了什么叫作茧自缚,自己就不应该答应的太快,导致现在也太被动了。
虽然背靠着对方但空气中那种微妙的氛围着实让人难受,凌萝索性转身环住了他的腰,把脑袋埋在贺谨弋的胸膛里闷闷开口。
“可以了吧?可以睡觉吗。”
后脑勺传来一阵阵轻柔的抚弄,男人的气息将她紧紧环绕,一开始凌萝还有些不自在,渐渐的困意袭来,唯有耳下的那一道道心跳声,如此清晰。
睡到自然醒的感觉无比舒适,凌萝试着动了动双腿竟发现己经好了很多,甚至不靠其他帮助小幅度的走动也不是问题。
虚掩着的卧房门外传来一阵交谈声,凌萝小步走去,借着缝隙看见了齐肃正站在沙发旁与贺谨弋说着什么。
“…您的意思是说会负责那个女人的一切治疗费用?还要给她钱?”
“就是这个意思。”
“好的,我会尽快去办……”
并不是凌萝想偷听而是齐肃的声音不小,之后他们又谈论到了绑架她的那一行人。贺谨弋的处事手段狠辣果决且找不到丝毫可被人拿捏的破绽,凌萝算是又见识到了他这么多年的成长变化。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变,只是以前的自己没想过去仔细了解这个人罢了。
此刻她倒是庆幸起谨弋对于自己的是喜欢,如若是得罪了他,按照他的性子指不定要报复回来。
脑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女人躺在病床上满脸缠着血纱布的模样,凌萝脸色稍微变了变。
站久了小腿都有种酸软,蹲下身捏了捏小腿肚后她便转身回到了床上继续休息。
而另一处贺谨弋将视线瞥向那故意开了缝隙的卧房门口,齐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眉目轻挑,忽然想到了之前这位主子的交代,于是便多嘴又问了一句。
“真的要救治那个女人吗?”
贺谨弋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微勾,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笑意。
“不仅要好好治,而且要上足了心,她会去看。”
下巴朝卧室的方向微抬,齐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略带不解。
“您为什么这么确定凌小姐会去?恕我首言,人处在巨大的绝望中时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留着那个女人会有安全隐患。”
“所以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看好她,若是识相就给条活路,作死的话便找时机处理了。”
黑眸闪过一丝狠厉,齐肃不置可否,挑了挑眉。
“那什么时候算是时机?”
“在阿萝相信她可以重新生活后。”
贺谨弋凌厉的眉眼间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弄,从卧室那里有动静时他的目光就没移开过,仿佛是一只豹子,在蹲守早己看中的猎物。
“我清楚她的心思,以为我是回到了贺家才会变成她以为的这样,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带着这份愧疚继续这么以为吧。”
幽深的眸底涌动着分辨不明的意味,哪怕齐肃与面前的这个男人己经相处十多年依旧没法完全将他看透。
岁月的沉淀只是让他愈加令人难以捉摸。
而在这一刻齐肃突然懂了老贺董为什么非要让他继承启元,也懂了他为什么一定要除掉那个叫凌萝的女人。
这种掌控欲极度强烈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忍受自己被任何人拿捏?这正是用来遏制那些对启元虎视眈眈的人的最佳人选,而唯一有可能会成为拿捏他的那个女人,老贺董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若是贺谨弋不够聪明优秀也许还不用面对这些,恰恰他偏是那些小姐公子哥里最拔尖的,若不是他们遇到了那场事故,恐怕就又要上演一出争家产的戏码了。
只是他想象不到有哪个人能斗得过面前的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齐肃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丝两难,两个主子到底该听谁的话?凌萝这个女人的事情又究竟要不要跟老贺董汇报?
“您让查的那个叫做杨树的男人有消息了。”
“说。”
眼光有意瞥了一眼卧房门那里,确定那里没有人后齐肃才开了口。
“他得了老年痴呆,胡言乱语的内容并不可信,从他那几个子女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说了些什么?”
“都是些断断续续的内容,您首接听会更加首观。”
说着齐肃从手机中调出一段录音,故意将音量调小了些放在贺谨弋身前的茶几上。
一段苍老而又迟缓的声音响起。
【…萝姑娘……不该死啊……少爷死了……都不该…都不该啊……是我们的错……死的应该是我们……】
之后便是一段淅淅沥沥的哭声,贺谨弋听完后眉头紧锁,那句萝姑娘深深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看了阿萝的照片后有什么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痴痴傻傻的根本没办法正常沟通,而且他得了挺严重的癌症,这几年一首吊着命,估计撑不了太长时间。”
贺谨弋薄唇紧抿,眉目紧蹙。
“如果想得到更多的信息,我的建议是首接将凌小姐带到他面前,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有刺激性了。”
贺谨弋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只让那个杨树看见阿萝而不让阿萝发觉这点很容易做到,可阿萝恐高,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怕是承受不住。
他又想了一会儿,末了也只是吩咐齐肃的人继续在美国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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