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金銮殿上,早朝的钟声准时响起。大臣们身着朝服,鱼贯而入,进入大殿,按照品级站定。看到于谦也在其中,各位大臣面露疑色,王振党羽则是心惊胆战不知道为何在天牢中的于谦何时放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谦勾结瓦剌一事经过查实,实属乌有,乃是罪人王振暗中陷害。今日得以昭雪,恢复于谦官职。另昨日王振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写下认罪书后自尽于牢狱之中。其认罪书将公布于众,以儆效尤。钦此。”太监站在龙椅旁,手持圣旨,高声宣读。
圣旨宣读完毕,朝堂上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王振的党羽们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惶恐和不安。
尤其是邝埜,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曾多次在王振的暗示下,弹劾于谦,如今于谦安然无事,恢复官职,他意识到皇帝的怒火恐怕己经烧到了自己身上。
邝埜的双腿突然发软,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周围的大臣们见状,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但没有人敢上前搀扶。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邝埜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沉重。
“邝大人是没有吃早饭吗?怎么趴在地上?”朱祁镇漫不经心的问道。邝埜如同雷击赶忙磕头认罪:“臣罪该万死,臣被王振那个阉人蒙蔽双眼,诬陷了于谦。请陛下恕罪。朱祁镇冷笑一声,“你身为朝廷大臣,却如此不分是非黑白,被一个阉人牵着鼻子走,该当何罪?”邝埜额头磕地,声音颤抖:“陛下,臣愿以死谢罪。”
此时,于谦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邝大人虽一时糊涂,但他往日也为朝廷尽心尽力。如今己知错认罪,还望陛下念其旧功,从轻发落。”
朱祁镇看着于谦,心中暗赞他的宽宏大量。沉思片刻后道:“看在于谦为你求情的份上,朕暂且饶你不死。降你三级罚你去边关戴罪立功,若能有所建树,朕便既往不咎。”邝埜连连叩首:“谢陛下隆恩,臣定当竭尽全力,以报陛下。”朝堂上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一些,大臣们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朝政上。
“朕手中有一份王振亲手写就的名单,本欲昭告天下,然而转念一想,若是将其公之于众,尔等恐无一人能保住头上乌纱。故朕决定暂且将这份名单留存,日后若名单上之大臣再有结党营私、作奸犯科者,必诛其九族!”众位大臣闻言,皆如捣蒜般跪地谢恩。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在这年关将至之际,山东却传来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山东巡抚刘喜竟于深夜遭人杀害,县衙内存放的二十万两白银亦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镇守山东的护卫军不敢怠慢,一方面连夜封锁所有交通枢纽,如铜墙铁壁般严密;一方面快马加鞭,将此消息火速送入宫中。
朱祁镇闻得此讯,面色阴沉似水,恰似怒海翻波,朝堂之上霎时万籁俱寂,静得令人心生寒意。“年关将近,竟有恶徒胆敢犯下如此大案,户部尚书,你作何解释?”朱祁镇厉声道。户部尚书陈洵赶忙趋前一步:“陛下,微臣愿亲赴山东,彻查此案,追回白银。”闻得此言,朱祁镇面色稍霁,转而对于谦道:“于谦,此次你率高哲随陈大人即刻动身前往山东,朕只给你们十五日之期,望你们切勿令朕失望。”于谦等人领命而去。
他们风风火火地赶回府邸,匆匆交待几句,便如离弦之箭般快马加鞭,首奔山东而去。两日之后,终于抵达山东,他们马不停蹄,顾不得歇息,更无暇享受山东知府徐林的盛情款待,如疾风骤雨般径首赶赴案发现场。至现场,屋内依旧保持着案发时的恐怖模样,地上用白石灰勾勒出死者当时的狰狞形态。徐林趋前禀报:“十月二日夜间,微臣与巡抚大人刘喜分道扬镳后,便回府歇息。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便惊闻巡抚大人惨遭毒手,白银亦如人间蒸发般不翼而飞。微臣旋即与护卫军取得联系,封锁各要道。在二位大人到来之前,微臣己多次勘查,然犹如大海捞针,一无所获。”他将这段时间发生之事,如竹筒倒豆子般逐一禀报给于谦和陈洵,于谦听罢,亦是眉头紧皱,如临大敌,面露难色。只因事发深夜,无人目睹歹徒人数,更遑论杀人、盗银之事,绝非一人所能为,一切仿若神出鬼没,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如无头苍蝇般勘查半天,一无所获,再次询问徐林,此地可有山贼活动,徐林苦思冥想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这附近一些山贼都被剿灭了,唯独在北方距离此地约二十里地有一群人如乌合之众般自拥一起,建立了一个组织,起名‘白莲教’。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们也曾派兵前去查询过,但是他们居住之地犹如贫民窟般甚是寒酸,而且我们仔细查看过,那地方犹如弹丸之地,根本没有地方能藏匿这么多的白银。”
于谦下定决心要从白莲教身上寻找突破口,夜幕降临,于谦与高哲身着夜行衣,如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白莲教的方向摸索而去。行至一座小山脚下,远远望去,山顶上那座破败不堪的道观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里面甚至还能看到那残败的屋梁,仿佛是老人身上的累累伤痕。他们两人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看到主屋中似乎有人影晃动,隐约听到有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低声呢喃着什么。他们二人如同猫儿一般,悄无声息地猫在窗户底下,将耳朵紧紧贴在窗户上,然而,由于对方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宛如蚊蝇嗡嗡,所以他们也只是隐约听到了“湖水”“打渔”之类的字眼。于谦深知此时万万不可打草惊蛇,于是便带着高哲悄然离去。
回到住处,他们并未急于休息,而是立刻找徐林要了一份详尽的山东地形图。于谦和高哲就着那微弱的烛光,如饥似渴地仔细研究起来。看了许久,高哲突然指着一个地方,声音略微颤抖地对于谦说道:“于大人,你看这里。”他的手指所指之处,正是一处湖泊,这处湖泊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地图上格外引人注目,而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湖泊竟然与巡抚大人死亡之地相距不远,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在他们二人的脑海中如惊涛骇浪般涌现。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于谦便早早起身。他与高哲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他人,按照昨晚的计划,朝着湖泊迈步而去。刚至湖畔,便见一位老伯正欲登船离岸,于谦疾步上前,高声喊道:“老伯,我俩乃外乡人,久闻此地水美,欲搭乘您的船只游览一番,不知可否?您放心,我们定会付您银两。”言罢,便从腰间掏出一包碎银,如献宝般递了过去。那老者本欲回绝,然见他递来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余两,不禁喜笑颜开,欣然收下。于谦与高哲登上船后,老人家便撑起船桨,向着湖中央缓缓驶去。“老人家,敢问您高姓大名?”于谦面带微笑,轻声问道。那老人见他出手阔绰,便也与他们攀谈起来:“老朽姓李,排行第三,今年五十又六啦!我们家世世代代以捕鱼为生,至今己历经西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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