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军队的推进速度超乎朱祁镇的预想,晨曦初现,便有前方斥候疾驰至朱祁镇的大帐门前:“启奏陛下,瓦剌先锋努尔哈俊所部,行军迅速,现距我军约二百里。我军于五原城七十公里外,发现瓦剌探子踪迹。”
两军对垒,相互察觉对方斥候实属正常。“传朕旨意,五原城自始便是我大明疆土,神圣不容侵犯,命于谦领军先行剿灭这群探子,挫其锐气,扬我军威。”“领旨!”那斥候领命后转身离去传达旨意。
“来人,传张辅、范广、石亨。”须臾,三人即至朱祁镇的营帐之中。
“范广,我军的大炮弹药是否己准备妥当?”朱祁镇见他们到来,首截了当地问道。
“回陛下,此次大军出征,微臣早己将诸事筹备齐全。昨日微臣又率众部将检阅一番,但凡瓦剌来犯,微臣必让其知晓我大明火炮之威力。”范广跪地奏道。“如此甚好,张辅你留下指挥右路人马,范广、石亨随朕进城。”皇帝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地响起。
然而,这道命令却如同一道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什么?”张辅满脸惊愕之色,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帝。紧接着,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颤声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您乃九五之尊,身负天下苍生之望,一人身系国家全局,怎能以身犯险啊!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那可真是动摇国本,后果不堪设想啊!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老臣宁愿舍生忘死,代替陛下去涉此险境!”
一旁的范广和石亨也是脸色大变,他们急忙跨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拦在了皇帝身前。两人神情焦急万分,齐声高呼道:“陛下,切不可意气用事啊!城中局势未明,危险重重,您贵为天子,岂能轻易置身于险地之中?恳请陛下受会成命,以江山社稷为重!”
“你去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朱祁镇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前方,坚定地说道:“此次乃是御驾亲征,身为一国之君,朕理应当仁不让、身先士卒。更何况,只要朕现身于城头之上,那些敌人就算再怎么狡诈聪慧,也决然想不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大明最为强大威猛的火炮攻击。再者说,以身犯险、不顾全大局之类的言论纯属无稽之谈。那一门门火炮所瞄准的目标,可是敌方的脑袋瓜子,而朕仅仅是站立在城墙之上罢了。除非这火炮突然发生炸膛这种极小概率的意外事件,否则休想伤到朕一根汗毛。”
他稍稍顿了一顿,接着又慷慨激昂地高声喊道:“还有啊,所谓君无戏言,既然朕己然亲临边关,目的就只有一个——打一场漂亮的大胜仗!朕定要让那个叫也先的家伙清楚明白,胆敢侵犯我大明天威之人,哪怕相隔千山万水,亦必将受到严惩!倘若此时此刻,朕竟然龟缩在后方不敢出头露面,那岂不成了令人耻笑的缩头乌龟?这等窝囊之举,绝非朕之所为!”
看到张辅还想劝谏,朱祁镇摆手说到:“朕意己决,不可在改,英国公你全权代表我在此地指挥”“老臣遵旨”听到皇帝的义正言辞,这位陪伴成祖至今的老臣不由潸然泪下。“陛下一定要注意龙体,老臣替陛下坚守后方”张辅跪拜。朱祁镇微微一笑,挥挥手带着范广,石亨向五原城去
大漠黄沙狂舞,将那晨曦都遮掩了,尘土带着凄厉尖啸在耳边盘旋,迷的人挣不开眼睛。
沙尘笼罩下的五原城,除了外围的城墙外,只剩下几座光秃秃的土丘,分外荒凉。所有的战马都带上口噘子,所有的士兵脸上都蒙上厚厚的纱布。
朱祁镇带着范广、石亨进入五原城后,立刻登上城头视察布防。只见城外瓦剌骑兵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儿郎们如今瓦剌来犯,朕与你们共进退,一起灭了瓦剌的威风。”朱祁镇挥臂高呼,一时间穿过风暴传入每一位将领的二中。
“是陛下,是陛下来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朱祁镇的声音,刚才躲在屋檐下的士兵都跑了出来,他们手提长矛,跪在地上,仰天长啸。那种患难与共的喜悦和激动,顿时涌入每个人的心房。
“大明威武”“陛下威武”“大明万岁”“陛下万岁”一阵阵高呼居然盖过了长啸的风沙。
此时,于谦己成功剿灭了瓦剌的探子,士气大振。他快马加鞭赶回向朱祁镇复命。朱祁镇嘉赏了于谦,令他率兵协助防守城门。
很快,瓦剌先锋部队赶到,看到城墙上的朱祁镇大惊失色。但努尔哈俊以为这是朱祁镇诱敌深入之计,仍下令攻城。
“弟兄们对面城墙之上就是如今大明的皇帝老儿,今日我们便攻破此城活捉了他,大家都分万户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努尔哈俊挥着弯刀,随着他一声令下,瓦剌士兵全力向前冲。
当瓦剌士兵靠近时,范广大喊一声:“开炮!”一时间火炮齐鸣,震耳欲聋。瓦剌军队被炸得人仰马翻,瞬间阵脚大乱。努尔哈俊妄图重新组织进攻,却发现明军火力凶猛难以抵挡。一时间瓦剌死伤无数。
而张辅在后方密切关注着战局,随时准备支援。这场战役最终以明军的胜利告终。朱祁镇站在城墙上,望着败退的瓦剌军队,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深知这次冒险取得了成效,不仅打击了瓦剌的嚣张气焰,更稳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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