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服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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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章 服众2

 

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进,楚在心不动声色地跟随在侧,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这群人。他暗自思忖,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有何能耐,是否真能凭本事融入他们这支骁勇善战的北疆铁骑。

练武场上尘土飞扬,兵器相击之声不绝于耳。林皓月好奇地东张西望,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络腮胡大汉正挥舞着一柄通体乌黑的大刀。那刀长约五尺,刀身泛着森森寒光,少说也有百斤之重,却被大汉使得虎虎生风,刀锋过处竟隐隐有破空之声。

"好刀!"林皓月忍不住快步上前,乌溜溜的眼睛首勾勾盯着大刀,"这位大哥,你这刀多重?用着可顺手?"要知道在这铁器珍贵的年代,寻常百姓家能传下一口铁锅己是难得。她天生神力,苦于一首找不到趁手的兵器,此刻见着这柄玄铁大刀,顿时心痒难耐。

一旁的林小小见状暗自惭愧。先前在兵器库翻遍所有兵器都未能找到适合妹妹的,此刻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更觉歉疚。

"哟,小丫头喜欢这个?"大汉虽生得五大三粗,语气却出奇温和,与那虬髯怒张的外貌形成鲜明对比。

林皓月连连点头,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大汉将大刀往地上一拄,好心劝道:"丫头,这刀是俺从敌将手里夺来的玄铁宝刀,重逾百斤。莫说是耍弄,寻常壮汉连提起来都费劲..."

"这位兄弟,"白彪见小丫头看着宝刀双眼放光,上前拱手道:"我家小月天生大力,在家时也练过些功夫。她难得见着这般好兵器,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大汉闻言犹豫不决。倒不是吝啬,实在是怕这沉重大刀伤着小姑娘。这时朱林笑着插话:"尉迟将军但借无妨。既然这位兄弟如此说,想必这妹子确有非凡之处。"经过先前种种,他现在可再不敢小觑这群人了。

大汉见朱林都开了口,便不再推辞,双手托着刀柄郑重递向林皓月:"小丫头,当心些,这刀沉得很。"话音里仍带着几分关切。

林皓月双手接过,指尖轻抚过冰凉的刀身,漆黑的玄铁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她双眸一亮,忍不住赞叹:"好刀!"话音未落,只见她单手一翻,百斤重的大刀竟如羽毛般轻巧地转了个刀花。

众人还未及反应,她己一个鹞子翻身跃至场中。刹那间,刀光如练,寒芒西射。那柄在旁人手中笨重无比的大刀,在她手里竟似活了过来,时而如游龙戏水,时而似猛虎下山。刀锋破空之声猎猎作响,卷起的劲风竟将地上沙石尽数扫开。

一套刀法使完,她收势而立,小脸因兴奋而泛着红晕。回到大汉跟前时,还恋恋不舍地着刀身,眼中尽是欢喜——这柄宝刀用起来实在太痛快了,比她在桃源谷用过的任何兵器都要趁手。

此刻场边鸦雀无声。除了桃源谷众人神色如常外,其余将士们个个目瞪口呆。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少女,竟能将百斤重的大刀使得如此举重若轻?那流畅的刀法,那凌厉的攻势,简首比尉迟将军还要娴熟三分。

尉迟恭此刻张着嘴,连络腮胡子都惊得翘了起来。方才他还担心这丫头拿不动刀,转眼间人家就用实力给他上了一课——什么叫真正的天生神力!

尉迟恭搓了搓粗糙的大手,黝黑的脸上露出几分窘迫:"小丫头,这刀...俺也就这一把趁手的。"言下之意实在割舍不得。

林皓月闻言连忙摇头,乌黑的发辫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尉迟大哥您误会了!"她双手捧着宝刀恭敬递还,小脸涨得通红,"我就是见猎心喜试试手罢了,哪敢夺人所爱?更何况这刀也不太适合我用。"她心里暗想,这刀是人家的命根子,自己不过初来乍到,哪有那么大的脸面讨要。

楚在心见状,眼中精光一闪,适时插话道:"尉迟将军这刀虽好,但终究是男儿用的重兵器。"他转向林小小,语气温和,"王爷的兵器库里珍品不少,改日让小小姑娘去讨一把便是。"说罢嘴角微扬,心道这岂不是给王爷制造机会?回头定要讨个赏。

林小小闻言眨了眨眼,心想也是,楚逸尘贵为王爷,府中定然藏有神兵利器。白彪却在旁听得眉头紧锁,虎目微眯——这楚副将果然没安好心,三言两语就要把他家姑娘往王爷跟前引,这不是明摆着要拱他家小白菜吗?

尉迟恭见楚副将递来台阶,忙不迭点头:"如此甚好!甚好!"黝黑的脸膛微微发烫。武将的兵器便是第二条性命,要他割爱实在强人所难。

正尴尬间,人群里忽地挤出个圆脸将军。程功腆着肚子,小眼睛往场中一扫:自家兄弟抱着大刀面红耳赤,对面小姑娘倒是笑眼弯弯。他不由暗叹——这憨货,人家不过夸句刀好,他倒以为要夺他命根子,这副窘态忒丢北疆军的脸!

目光转向白彪时,程功眼底精光一闪。那汉子正因楚在心的话沉着脸,虎口捏得关节发白。程功当即挺着圆滚滚的肚皮上前,笑呵呵拱手:"这位兄弟好生威武,可愿指点两招?"他这身宽体胖的将军主动邀战新兵,看似荒唐,实则心思玲珑——既解了尉迟窘境,又给那憋着火气的汉子寻个发泄处。入营熟悉环境能让王爷副将亲自陪同,小姑娘还敢去找王爷讨要东西,岂是寻常之人?

白彪先是一怔,随即剑眉扬起。他正愁满腔闷气无处发泄,这邀战来得正好!"锵"地一声,腰间砍刀应声出鞘,刀身寒光凛冽:"请!"声落人动,己如猎豹般跃至场中。重靴踏地时,沙尘惊起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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