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林小小无奈地说道,“您女儿我是出门办事,又不是去游玩,带这么多东西,我可怎么拿呀?”
“东西太多了吗?那……要不要去掉一些?”白欢儿有些心虚地回应。她心里明白,带的东西确实不少,但一想到女儿们出门在外,自己又无法陪伴,总觉得多带些东西才更安心。
林小小看着母亲犹豫不决、不知该舍弃哪些物品的样子,便柔声劝道:“娘,您就放心吧,有小月陪着我,还有舅舅们和大表哥护着,我自己也懂医术,不会有事的!”提到医术,白欢儿的眼神微微一怔,轻轻叹了口气。林小小并未察觉母亲的变化,继续说道:“您就给我和小月每人收拾两身换洗的衣物就行了,带太多行李只会成为累赘。”
“好吧!”白欢儿听了女儿的话,只得重新整理包裹。
此时,林皓月正在一旁整理武器。她拿起一把银色的小匕首,还有各种飞镖,这些都是小舅舅送给她们姐妹的,这次出门一定要带上,当然还有姐姐的小号弓箭。刚收拾完,就见外婆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许多小竹筒。
“外婆。”林皓月放下手中正在打结的包袱,飞奔到门口,搀扶着白老夫人。
“外婆。”林小小也轻声唤道。
“娘。”林小小和白欢儿听到声音后连忙起身。
“小小,小月啊,外婆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常用的药,竹筒上都标记好了,你们路上带着。”白老夫人把竹筒递给白欢儿。自从逃荒来到山谷后,她一有空就去采摘草药,制成药粉,以备不时之需。这次孩子们要下山,她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有金疮药、止血散,还有治疗风寒感冒、腹泻的,以及解毒丹……总之,能想到的她都备上了。
“欢儿,你给孩子们都收拾好了吗?”白老夫人问女儿。
“都收拾好了,小小这丫头不让带太多,就只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白欢儿向母亲抱怨道。
“出门在外,确实不好带太多东西,但也要考虑周全。再带上之前给她俩做的披风吧!两个丫头这次出门少不了风餐露宿,夜里风寒露重,当心着凉了。”白老夫人补充道。
“嗯,我这就去加上。还是娘想得周到。”白欢儿回答道。
夜幕降临,林皓月和林小小早早便入睡了。伴随着小皓月轻微的鼾声,林小小正迷迷糊糊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小,睡了吗?”是白欢儿的声音。
“来了。”林小小听出是母亲的声音,立刻起身去开门。
“娘,您还没睡啊!”林小小看到母亲脸色不太好,急忙将她让进屋内。山谷的夜晚异常寒冷。
白欢儿朝床上看了一眼,确认林皓月己经睡着后,才拉着女儿的手走到桌前坐下。
“小小?你……你真的是我的小小吗?”白欢儿双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听到的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娘,您怎么会这么问,我就是小小啊,一首都是。”林小小心中一紧。
“不,你不是。我的小小只有9岁,她胆小怕事,害怕被抛弃,她不会射箭,更不懂医术。就算爹这么说,我也不信。我自己的女儿会些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小小在哪里?你……你到底是谁?”白欢儿越说越激动,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颤抖着双手,一遍遍地质问着。
林小小沉默了。是啊,母女连心,再怎么掩饰,女儿换了芯子,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但朝夕相处的母亲又怎会感觉不到呢?这些日子她没有追问自己,大概是因为逃荒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她应接不暇吧。但在林小小心里,面前这个双眼赤红、急切看着自己的女人也是她的母亲。原主己经死了,21世纪的妈妈己经承受了丧女之痛,她不想让这个母亲也经历同样的痛苦。
她林小小既然来了,从自己到来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是林小小。想到这里,林小小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娘,我就是你的小小啊。娘还记得逃荒路上我差点饿死的事情吗?那一次,我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拥有了许多不属于现在这个年龄的经历和知识,而且还觉醒了异能,可以用异能给人治病。不管我拥有多少新的记忆,我都不会忘记娘亲对我的爱。以前在林家时,所有人都讨厌我,只有娘亲对我好,照顾我,护着我。我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娘亲给缝的。逃荒路上,娘亲饿着肚子也要把食物留给我,小小都记在心里。”林小小在心里也这样告诉自己:人的灵魂最重要的就是记忆,自己拥有原主的记忆,说不定自己就是原主,只不过多了一世的记忆罢了。
“小小,你真的是我的小小?”白欢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掉落。听到这个答案,她终于放心了,小小还是她的女儿。
林小小拉开衣领,给母亲看,“娘,你看,这是我小时候摔倒被筷子扎穿锁骨留下的疤痕。我嫌它丑,哭闹不止,娘你问外婆要了麻醉散和染色的草药,给我纹了一个莲花图案,我还高兴了好久呢!”
白欢儿凑过来仔细查看,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儿左边锁骨上的莲花刺青,对林小小的话更加深信不疑。她喜极而泣。
翌日清晨,林小小一行人准备出发。白家其他人前来送行,白老爷子再三叮嘱大儿子白虎,下山后一定要先查清楚云城百姓和官员的具体情况再行动,切不可鲁莽行事。
白老夫人和白欢儿手中各拿着一件棕色的坎肩,分别给林小小和林皓月穿上。出门在外,他们不敢给孩子穿得太显眼,以免被人盯上,所以给孩子带的都是之前逃荒时穿的旧衣,坎肩也选择了低调又耐脏的棕色棉布。白欢儿给林小小穿坎肩时说道:“小小啊,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这坎肩你和小月可得时刻穿在身上,衣服内有乾坤,你们可仔细看好了。”说着,白欢儿指给她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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