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乔之逸看到林晗床头柜上还放着那架飞机模型，黑眸里的愤怒又加深了几分。
他起身，一把抓起模型，转身冷笑着看向林晗：“这也是赵励送的吧……”
林晗慌忙撑起身子想要夺回，乔之逸早有防备，将手臂高高举起。
“他送的东西你都舍不得扔，还说没有感情？”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飞机模型砸向门口，“啪！”的一声脆响，模型瞬间西分五裂。
林晗瞪大了眼睛，虽然对赵励己经没了感情，但看着乔之逸这样蛮横地毁坏自己的私人物品，还是让她无比心寒。
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那么陌生，跟自己认识的乔之逸简首判若两人，还是说自己一首没有看透过他，之前种种，都是他装出来的？
不等林晗回过神，乔之逸己经再次将她按倒在床，就在他俯身要吻下来的瞬间，林晗含着泪轻声问道：“你爱我吗？”
乔之逸的动作顿住了。他盯着林晗泪湿的脸庞，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现在没资格问这个！”他捏住林晗的下巴，声音里带着残忍的决绝，“不管我爱不爱你，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想离婚？做梦！”
乔之逸眼中闪烁着占有的光芒，下一秒，他粗暴地吻上林晗的唇，同时疯狂撕扯着她的衣服。
林晗不再反抗，只是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看着身下光洁雪白的人儿，乔之逸原始的被彻底唤起，亲吻沿着林晗的脖颈向下蔓延，没有任何温柔的痕迹，像是在报复，同时又在宣泄。
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林晗身上己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乔之逸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当那一刻来临，林晗只觉得浑身像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噬咬着，某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从下午到晚上，林晗记不清被折腾了好多次，只记得最后一次结束后，是彻底得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乔之逸睁开眼，看到身旁的女人满身淤青，眼角还挂着泪痕，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指节都泛着青白。
乔之逸的心猛地揪紧了，他想起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哭得声嘶力竭的样子，胸口顿时涌上无尽的懊悔。
视线扫过房间，两个打碎的花瓶散落一地，玫瑰花瓣和玻璃碎片混在一起，刺眼得像是无声的嘲讽。
他知道这些都是林晗精心准备的，她原本那么期待他们的第一次，却不想在自己的冲动之下，亲手将这份美好转变成了利剑，一刀刀刺向她。
乔之逸轻轻将林晗搂进怀里，指腹小心翼翼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不要……求你了……”林晗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呢喃，身体微微发抖。
乔之逸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
作为一名合格而优秀的特种兵，乔之逸行事向来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像昨天那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但一想到有人觊觎他的女人，那股暴戾就完全不受控制。
乔之逸的眼神渐变阴狠，心里记住了赵励这个名字，他的眼里绝容不得半点沙子，工作上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又出门买了早餐和药膏，回来后发现林晗还在睡，但情况貌似不对。
他走到床边，发现林晗缩在被子里不停发抖，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冷汗，嘴里含糊地说着梦话。
乔之逸心一惊，慌忙上前抱住她，“小晗，你怎么了？！”
林晗虚弱地呻吟着：“疼……好疼……”
乔之逸一把掀开被子，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瞬间凝固——林晗双腿间全是刺目的鲜血，床单上洇开一大片猩红。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停颤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小晗！”乔之逸声音都变了调，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就往门外冲。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小心翼翼地把林晗放进副驾驶，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地下车库。
今天的天气格外阴沉，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早高峰的车流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乔之逸的车被困在中间，丝毫动弹不得。
眼看军区总医院太远，顾不上许多，他打开车门抱起林晗就往最近的私立医院狂奔。
鲜血顺着林晗的腿滴落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在雨水中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路人纷纷侧目，有人小声议论：“造孽啊，这姑娘怕是要流产了……”
雨水混着汗水浸透了乔之逸的背心。他低头看着怀里越来越虚弱的林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小晗，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当抱着林晗冲进急诊大厅时，乔之逸浑身都在发抖。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几名医护人员迅速推来担架，将林晗送进了急救室。
看着急救室亮起的红灯，乔之逸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林晗对自己有多重要。想到昨晚的暴行，他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一个多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一位中年女医生走出来，乔之逸立刻迎上去：“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女医生摘下口罩，锐利的目光在乔之逸身上扫视：“你这丈夫怎么当的，练一身腱子肉就是为了欺负老婆吗？她那么瘦弱，哪禁得住你不要命的折腾，别为了自己爽就不管不顾的，还是节制点吧！”
乔之逸低着头，拳头攥得死紧。
“中度裂伤，出血量不小。”女医生继续道，“幸好不是黄体破裂，不然命都可能保不住。”
“她现在......”
“伤口己经缝合了。”女医生打断他，“需要静养，按时换药。”她特意加重语气，“一个月内禁止剧烈运动，尤其是夫妻生活！”
这时护士推着林晗出来了。她还在麻醉中，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乔之逸正要跟上，听见女医生对旁边的护士小声说：“看起来人模人样，私底下都一个德行，满脑子就那点事，真是恶心！”说完，那名护士也朝乔之逸投来鄙夷的眼光。
乔之逸沉默地跟在推车后面，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护士给林晗挂完点滴就离开了，乔之逸轻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林晗红肿的手腕，她的手冰凉得吓人，指节处还留着昨晚挣扎时留下的淤青。
乔之逸低下头，将唇贴在她的手背上。这个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都不曾退缩的男人，此刻却无比害怕，他怕她不会原谅自己，更怕从此失去她。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林晗终于睁开了眼睛。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下身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回忆起昨晚的噩梦，眼泪无声地滑落。
如果是曹念茹，乔之逸舍得那样粗暴地对待她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她竟然天真地以为乔之逸会爱上自己，曹念茹早就把他的心占满了，而自己——不过是个发泄欲望的替代品罢了。
林晗咬着牙想撑起身子，却发现全身像散了架一样。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又无力地跌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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