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了离职的日子。解脱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冉枚又开着她心爱的小箱货,一头扎进了农贸批发市场。
先来到干货区,要了1000斤各色干菌、干菜、海产。水产区也来了3000斤淡水鱼,现场宰杀处理。搬运工费力地将处理好的鱼搬上车厢,堆成小山。趁人不备,冉枚指尖微动,小山瞬间消失。
在牲畜区采购了100头猪、50头羊、500只鸡、500只鸭、500只鹅,全部要求宰杀处理,毛、羽分类装袋。蛋类区也买了2000斤鸡蛋、1000斤鸭蛋,外加鸡、鸭、鹅、鹌鹑的受精蛋各500枚。账单高达26.7万。付款时,冉枚不忘笑着提醒老板:“老板,送几个孵化器呗?就当添头了。”老板爽快地塞给她五个。
冉枚开着小箱货一路颠簸,驶向远郊的蔬菜种植基地。这也是冉枚清单上的重要一站。
基地的规模非常大,冉枚对基地负责人说:“老板,我和几个朋友做了一桩蔬菜批发的生意,想从您这里进点货看看。”老板也很首爽,指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塑料大棚说:“这一片都是我们公司的,你可以先去看看,我让小李和你一道去,他会给你报价。”
在小李的带领下,冉枚最终采购了白菜、萝卜、土豆、西红柿……新鲜的、水灵的,被工人们麻利地装上车,价格却比市区批发市场还低了一大截。
扫荡完鲜蔬,冉枚目光又锁定到附近的种子公司。她深知未来的不可预测,抗寒、抗旱的蔬菜种子,以及沉甸甸的小麦、水稻这些粮食种子,都被冉枚统统收入囊中——这些是重建未来的希望。
采购工作远未结束。白天网上下单的御寒冲锋衣、防晒服以及其它衣物、棉被堆成了小山,还有成箱的洗发水、沐浴露、卫生纸、女性用品……她掐着时间点,与货运司机们周旋,确保每一批物资都安全抵达。空闲时还要用意念把这些堆积如山的物资分门别类。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父母家。她想起之前发的豆芽,于是把空间里的豆芽拿出来和厨房的豆芽进行比对。空间里的豆芽还和放进时一样,没有成长的迹象,而妈妈厨房里的豆芽都长到了七、八厘米。冉枚把空间里的豆芽重新放在厨房里,看看后面的变化情况。母亲李雅丽则在一旁催促着冉枚将煮好的米饭和炒好的菜肴分别装进一次性餐盒,放进空间的“熟食区”。
冉枚总觉得这些还不够,白天穿梭于城市时,她的身影总在那些人气餐馆前稍作停留,各种特色菜、冰镇饮料、不同口味的奶茶……统统打包带走,收入空间。
手机显示的银行卡余额不停地减少……
“如何用有限的资金撬动最大的价值?”这个念头日夜困扰着她。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划过脑海——滇市!那个因翡翠而闻名,地下矿脉丰富、遍地沉睡原石的地方!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点开APP,一张飞往滇市的机票瞬间锁定。
临行前夜。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冉枚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爸,妈,我去滇市一趟,弄点…原石。”
母亲放下电视遥控板,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忧虑,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出门在外,千万小心…早点回来。”
父亲沉默着,手指在烟盒上无意识地。半晌,他掐灭根本没点燃的烟,从抽屉深处拿出一张卡,递给冉枚,郑重地说:“我这里还有五十万,看准了,就拿下。”冉枚喉头一哽,用力点头:“嗯!等我好消息。”
为了滇市行动方便,她将日常的代步车和小型厢式货车一股脑塞进了空间。然而,当她的意念沉入空间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快满了。 没办法,只能硬塞!
三小时的航程,正是整理空间物资的好时机。
冉枚闭目凝神,意念沉入空间,之前囤积的物资虽然不多,但在有限的空间里还是显得凌乱不堪:代步车悬空地“压”在米面和鸡蛋上,一把锋利的消防斧斜倚在精密的太阳能发电板上......。趁现在物资还不多,得先整理整理,冉枚想起在二手交易市场的区域分布图,将物资按吃、穿、用、行、医疗、能源、设备、武器、工具、电子产品等项目进行分类、梳理。可惜,工程浩大,还没整理到一半,却被飞机降落的颠簸打断,只能暂时搁置。
滇市最大的原石交易市场。
光线昏黄浑浊,人声鼎沸。空气里混杂着飞扬的尘土、汗味、劣质烟草味以及矿石特有的、带着点金属腥气的冷冽气息。切割机刺耳的噪音时断时续,更添几分躁动。大大小小的摊位前,原石随意堆积,但体积可观的大料却不多见。买家们拿着强光手电,神情专注地在石头上照来照去。
冉枚压低棒球帽混进人群,耳边此起彼伏的讨价还价声里,夹杂着几句缅甸语。冉枚想先在这里碰碰运气,她走到一个摊位前,随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皮壳粗糙的原石。指尖触碰的刹那,空间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有能量,但稀薄如游丝。“梅女好眼光!这可是老场口的料子,你看这松花,里面指定是帝王绿!六千拿走,错过拍大腿哦!”摊主唾沫横飞。
冉枚冷眼挑眉:“八百。”
“开什么玩笑!”摊主暴跳如雷,“这价连运费都不够!”
冉枚心中冷笑,她故意报了个低得离谱的价格,在摊主愕然和旁边几个“热心”围观众人起哄的“不识货”声音中,干脆利落地放下石头,转身没入人潮。一块块甄别?效率太低! 经过这一趟,她更清晰自己的目标——边境的翡翠矿脉!
导航定位,引擎轰鸣。
二十多个小时的颠簸跋涉,道路从柏油变成坑洼的土石路,窗外景色从城镇渐变为荒凉的矿山。她靠着空间里提前备好的油桶和干粮支撑,神经时刻紧绷,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当一片被高大铁栅栏严密封闭的巨大矿区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时,冉枚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她将车收进空间,拿出高倍望远镜,在矿区附近的山丘上耐心蛰伏。白天,矿区人声鼎沸,机器轰鸣,巡逻人员的身影在栅栏后规律移动。望远镜镜头缓缓扫过:岗哨位置、巡逻路线、换班时间、运输道路、大型机械的停放点…… 让她心跳加速的是,在矿坑边缘,几块体积异常巨大、皮壳呈现深墨绿色、被简易雨布半遮盖的原石被单独放置。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硬的弧度。
夜幕是最好的盟友,也是最危险的舞台。
凌晨两点,万籁俱寂。冉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锡箔保温毯,她曾经看过一个关于矿区的报道,大型矿区,尤其是这种封闭式、可能有高价值矿藏的,夜间巡逻很可能会配备热成像仪,所以她得先用保温毯紧紧包裹着自己身体,再穿上黑色运动服、戴着自己特制的,覆盖保温毯的仿真男性硅胶面具头套、低压的帽檐,像一道黑影悄然接近矿区边缘一处相对偏僻、靠近巨大矿坑边缘的栅栏角。冉枚屏住呼吸,目光凝视着前方矿区。
巡逻队员的手电光柱懒洋洋地扫过,拖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冉枚拿出撬棍插入两扇栅栏间的插销缝隙。
咔哒——
一声轻响后,整扇沉重的铁栅栏瞬间消失!一个缺口,无声出现。她迅速进入矿区。
而远处矿坑另一侧,一个巡逻队员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那人肩上扛着的,赫然是一个带有明显透镜装置的仪器!真的是热成像! 冷汗瞬间浸透了冉枚的内衣。她死死地贴在绿化带植物的后面,祈祷着身上的保温毯能有效阻隔人体红外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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