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离开后,冉枚将所有物资全部收入空间中。由于物资太多,引发头疼反噬。她顶着头疼,艰难快速离开这片地带后才进入空间休息。
空间里没有外面燥热的空气,只有适宜的温度。冉枚躺在游艇甲板上,舒展着西肢,又左右转动了几下脑袋,让全身放松下来,随手拿了一瓶冰镇饮料大口大口喝了起来。边喝饮料,边欣赏着空间里堆放的各种物资,心里的放松和满足油然而生。
翌日一早,接到通知的数辆运输车齐齐停靠在了晋南山脚下一处废弃的小型工厂外,这是冉枚以前堆放物资的仓库。昨晚,她通过无线电与父母说了一下情况,把在龙哥处收货的所有物资放进了这个仓库里,自己也从空间里拿出房车,独自一人在这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
冉枚睡眼朦胧地打开仓库大门,看着外面站着李强和赵峰一行人,她打了个哈欠,把他们让进仓库搬运物资。
满载着战利品的车队驶回晋南山营地时,整个营地沸腾了!
当邱渝扬跳下车,用力拍打着那台被帆布包裹的柴油发电机,当一桶桶金贵的燃油被小心翼翼卸下时,当成箱的罐头、成袋的米面被搬进仓库时,当崭新的武器弹药补充进库房时……欢呼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晋南山!
冉枚将一些保质期短的食物分发给营地每一户成员,孩子们看见手里的食物,忘记了恐惧,尖叫着在人群中穿梭,好奇地摸着冰冷的油桶和崭新的枪械。老人们抹着眼泪,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喃喃着“有救了……真的有救了……”。战士们疲惫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和自豪。
“通电!今晚就通电!”李强挥舞着手臂,声音激动得有些变调。
在陈宇的指导下,几个懂些电力的队员和愿意改过自新归顺营地的俘虏一起,迅速将太阳能发电板、蓄电池和柴油发电机等设备一一安装到位,连接线路。邱渝扬亲自将一桶清澈的柴油灌入发电机巨大的油箱。
“准备好了吗?”邱渝扬的手放在启动闸刀上,环视着周围所有屏息期待的人。
“开闸!”冉伟光沉声下令。
嗡——!
沉重的轰鸣声骤然响起!柴油发电机稳定而有力地运转起来!紧接着,营地各处,一盏盏久违的电灯——仓库门口、玻璃暖房、瞭望台、甚至各家各户的门口的灯依次亮起!
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所有人心头的阴霾和畏惧!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惊喜得哇哇大叫,追逐着,发出纯真而欢快的笑声。大人们仰着头,看着那些散发着温暖光晕的灯泡,眼眶,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苦尽甘来的笑容。
光明,久违的光明!它不仅仅照亮了营地的夜晚,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对未来的希望之火!
陆川站在小楼的台阶上,看着眼前这灯火通明、充满生机与欢笑的营地景象,胸中激荡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冉枚。灯光下,她仰望着那些明亮的光源,侧脸的线条在光晕中显得柔和而宁静,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琥珀色眼眸里,此刻也映照着点点温暖的光,如同落入了星辰。
他悄悄伸出手,掌心握着一块在龙哥物资堆角落里发现的、包装完好的巧克力——这在末世前普通的小零食,如今己是绝对的奢侈品。他将巧克力轻轻塞进冉枚的手心。
冉枚微微一怔,低头看向掌心那块小小的、带着他体温的巧克力。
陆川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温柔,擦过她的耳畔:“庆功宴。我想……和你分享这份胜利。”
营地里的欢笑声、发电机有力的轰鸣声、孩子们追逐的嬉闹声……所有的声音似乎在这一刻都远去了。冉枚握紧了掌心那块微融的甜蜜,抬起头,撞进陆川深邃而专注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营地的灯火,也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唇边,似乎极浅地弯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毒辣的日头悬在晋南山顶上,炙烤着劫后的大地,持续数月的高温没有一丝缓解的迹象。
营地里一片寂静,除了必要的警戒和照料玻璃房作物的人,其他成员都躲在相对阴凉的、加固过的房子里,节省着每一分体力。水,成了比黄金更精贵的命脉。冉家小楼深井和西面的战备地下水库打上来的水量被严格控制,优先保证饮用和玻璃房里那些蔫头耷脑的幼苗。每个人的嘴唇都干裂起皮,汗珠刚渗出皮肤,瞬间就被热浪蒸发干净。
冉枚站在自家小楼加固过的窗前,厚重的隔热帘只拉开一道缝隙。她看着外面白晃晃、几乎要燃烧起来的世界,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消音手枪的握把。父亲冉伟光和李强、邱渝扬围坐在客厅中央那张木桌旁,桌上摊开的是赵峰送来的几张基地内部简易布局的草图和从基地里探查到关于龙哥的信息。
“蒋浩……”李强的手指重重戳在草图上标注着“官邸”的位置,这一小片房子以前是学校给教授级别以及外教配发的住所,都是叠拼户型,末世后安排给基地领导和重要的技术人才居住,其中有一栋小楼分发给了蒋卫国。李强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龙哥这个毒瘤,果然在蒋卫国那只老狐狸的小楼里,守备比军政处的指挥部还森严,硬闯就是送死。”
邱渝扬灌了一大口兑了盐的凉开水,抹了把下巴上的汗,嗤笑道:“龙哥他妈的命可真硬,小川子几次围剿都没能弄死他,现在就是只丧家犬,躲进蒋浩的狗窝,摆明了是蒋家父子在背后撑腰!说不定前几次围剿失败,就是蒋浩这王八羔子提前透了风!”
冉伟光没说话,布满风霜的脸上神情凝重。他拿起一张标注着蒋家小楼内部结构的草图,手指在上面缓慢移动,眼神锐利得像鹰隼在搜寻猎物的破绽。
“龙哥这次必须死,否则等他缓过劲来,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后死的就是我们。”冉枚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硬碰硬,我们这点人,不够蒋家塞牙缝的。”她离开窗边,走到桌旁,目光扫过那张几张草图,最后落在蒋家小楼的位置,指尖轻轻点了点,“既然我们干不掉龙哥,那就借别人之手干掉他。”
陆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倚着门框,脸色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视线却牢牢锁在冉枚脸上:“你的意思是让他们狗咬狗?”
冉枚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龙哥现在就是蒋浩手里一把见不得光的刀,用完了,或者觉得烫手了,自然想甩掉。我们只需要……让他觉得这把刀,马上就要反过来割他自己的喉咙。”她从桌上一堆资料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潦草地记着几个名字和代号,“杨青青,蒋浩众多姘头里最不安分的一个,嫉妒心强,眼皮子浅。龙哥手下那个叫‘蝎子’的,上次掳走林曼姐,就是她指使的。”
陆川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眼神陡然锐利:“你想用杨青青做饵,引龙哥出来?逼蒋浩动手清理?”
“是逼他们狗咬狗。”冉枚纠正道,指尖划过蒋家小楼的位置,“龙哥现在像阴沟里的老鼠,最怕什么?怕被阳光照到,怕被蒋浩当成弃子。如果我们让龙哥‘知道’,蒋浩不仅想甩掉他,还想用他的人头去陆参谋那里换功劳、平息基地的怒火呢?以龙哥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会怎么做?”
邱渝扬一拍大腿,兴奋地压低声音:“绝!龙哥那疯子,肯定要跟蒋浩拼命!说不定还会把蒋家父子那些见不得光的烂事全抖出来!”
李强沉吟着:“关键在于,怎么让龙哥‘知道’?蒋家小楼铁桶一样,消息很难递进去,递进去了龙哥也未必信。”
冉枚的目光转向陆川:“这就需要陆参谋配合演一场戏了。基地里,蒋浩最忌惮、也最想扳倒的人是谁?他最怕谁拿到他对外勾结、出卖基地的铁证?”
陆川立刻会意:“我父亲,陆建军基地长?”
“对。”冉枚点头,思路无比清晰,“让陆基地长在某个公开或半公开的场合,‘不经意’地流露出对蒋卫国管辖区域尤其是西区,物资异常流失的‘高度关注’,甚至提到‘己掌握部分关键人员线索,正待深挖’。这个消息,必须‘恰到好处’地传到蒋浩耳朵里。同时……”她看向邱渝扬,“邱哥,你路子野,找小六,让他的人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把‘陆基地长正在秘密调查西区,蒋浩可能被推出来当替罪羊,龙哥就是关键人证’的风声,想办法透给小楼里一个‘合适’的人,最终落到龙哥耳朵里。这个人选……”
“杨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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