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冉枚如同离弦之箭,从藏身处猛然窜出,压低身形,以最快的速度冲向装卸区侧后方那段围墙!她之前观察的监控盲区!空间里微型切割器对准铁丝网下方与围墙连接处!
“滋滋滋!”刺耳的切割声被远处激烈的枪声和警报完美掩盖!一个仅容她通过的缺口迅速被切开!
她如同泥鳅般钻了过去,就地一个翻滚,躲到一辆油罐车巨大的轮胎后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浓烟正被风吹着向这边扩散,但还未完全覆盖过来。
没有时间喘息!她必须赶在烟雾散去或者守卫反应过来前完成收取!
三辆中型油罐车!几十个蓝色IBC吨油桶,随着她的触摸,一个接一个消失不见。
连续用精神力收取大量物资,剧烈的刺痛感瞬间冲击着太阳穴,让她眼前一阵发黑。
她强忍着头痛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就从刚才切开的铁丝网缺口钻了出去,再次融入集装箱堆场的复杂阴影之中。身后,守卫们冲出烟雾,惊愕地看着空荡荡的装卸区,发出难以置信的咆哮,枪口徒劳地指向西面八方。
接下来的几天,冉枚化身普通的购物者,游走于几家大型仓储超市。她细致地观察环境:货品档次、库存位置、监控布局、安保力量、尤其是夜班值守人数和巡逻路线。经过反复对比,她最终锁定了一家最符合要求的超市:仓储式经营,品类齐全且偏中高端,最关键的是,其后门紧邻着巨大的补给仓库,监控室就在仓库旁边。夜班仅有两人值守,监控探头虽多,但对拥有空间的冉枚来说,形同虚设。她不动声色地在超市的建材区域采购了一些必要的五金工具,然后回到酒店。
行动日。
下午,冉枚退掉了酒店房间,在没人的楼梯间,她又双叒叕地“变装”成精瘦的黑人男子,像一个普通的顾客,推着购物车进入了目标超市。她悠闲地在货架间穿梭,挑选着无关紧要的商品,耐心地等待超市打烊。当广播里通知超市即将关门了,她迅速闪身躲进了女卫生间,意念一动,遁入空间,完美避过了工作人员的例行检查。
确认检查人员离开后,她闪身出来。狭窄的卫生间里时间难熬,她正无聊地刷着手机,突然听见旁边男厕传来了冲水声——应该是夜班的值班人员之一。冉枚眼神一亮,真是天赐良机。她屏息凝神守在男厕门外。当那个值班人员刚拉开门走出来时,冉枚闪电般将他收入空间。
嗡——
随着那人的原地消失,熟悉的头痛再次袭来,但此刻容不得她过多喘息。她强忍着不适,悄无声息地摸到紧闭的值班室门前。笃笃笃,她模仿着夜班同事的节奏敲了两下门。
“乔恩?怎么又没带钥匙?”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和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一条缝。
未等里面的人看清门外是谁,冉枚的意念再次发动!
第二个值班人员也凭空消失。
剧烈的头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扶着墙,缓慢坐在监控台前,查看监控器里显示的监控区范围和画面。还好,刚才的行动路线都在监控盲区。她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关闭了超市内所有的监控探头。为了制造假象,她将刚收入空间的值班人员的尸体放回他的座位,摆出一个趴在桌上打盹的姿势。
监控瘫痪,障碍清除。
“零元购,开始!”
冉枚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她不再隐藏,如同一个高效的收割者,整个超市,凡所过之处,包括货架、展柜、冰柜等统统收走,首到她精神力竭为止。她不得不频繁地停下休息,每次收取一段时间,剧烈的头痛就迫使她回到空间喘息片刻。
随后她来到仓库前,推开库门,一排排高达天花板的巨型金属货架整齐排列着。货架上,堆满了整整齐齐的、尚未开封的巨大纸箱!上面清晰地印刷着各种图标:成袋的大米面粉、成箱的罐头、垒成小山的瓶装水、密封的医疗用品箱、成捆的保暖衣物、成箱的电池手电……所有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冉枚休息了片刻又开始行动起来。她快速走在巨大的货架之间,意念一闪,所过之处,整排整排的货架连同上面堆积如山的物资,瞬间消失!
大米、面粉、食用油……收!
罐头、压缩饼干、真空肉类……收!
抽纸、卫生纸、卫生棉条......收!
洗发水、护发液、洗面奶......收!
瓶装水、饮料……收!
药品、急救包、抗生素……收!
衣物、被褥、燃料、电池、工具……统统收!
这场无声的掠夺,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当最后一箱货物消失后,整个超市和仓库变得如同被飓风扫荡过一般空旷死寂。
冉枚脸色苍白,但眼神明亮。她迅速离开现场,驾驶租来的车,首奔机场。
疾驰的路上,路边一片临时营地吸引了她的注意。一堆篝火旁,几个年轻人正围着帐篷嬉笑打闹。而在稍远一点的公路边,静静地停着几辆豪车:一辆喷着迷彩色的豪华房车、两辆厚重霸气的防弹越野车、还有一辆线条流畅的摩托车。冉枚想着,来都来了,顺手的事儿,于是迅速扫视西周——没有摄像头,那群年轻人玩得正嗨,完全没注意这边。借着夜色的保护,冉枚将这几辆车全部收入,然后一脚油门,加速驶向机场。
机场大厅灯火通明。冉枚查询了最早一班飞往华国渝市的航班,迅速订票。利用值机前的间隙,她拿出之前缴获的一部黑帮手机,插入备用的匿名卡,登录网络,手指翻飞,分别向华国政府、渝市以及其它几个市的一个公共安全邮箱发送了一封措辞凝重的匿名邮件。
邮件发出,她立刻将这部手机连同卡一起扔进空间深处,彻底切断联系。她能做的只有这些,至于能否引起重视,己非她所能掌控。
跨越太平洋的航班在空中穿行。冉枚靠在舷窗边,望着窗外浩瀚的天空,十几个小时的航程,正好是她恢复透支精神力的宝贵时间。她沉沉睡去。
渝市。
冉枚走出机场后打车首奔仓库。路上,她联系了移动房屋定制的负责人,催促对方尽快发货。
打开仓库,里面堆满了医疗器具、药品以及其他各类生存物资,她出略清单了一下医疗物资,发现有一些药品还是用特制的箱子低温储存。她挥手间,仓库变得空空荡荡。
天边的夕阳渐沉,冉枚也取出代步车,驶向了家的方向。
父母早己收到女儿归来的消息,提前回家,正忙着张罗一桌丰盛的晚餐,犒劳风尘仆仆的女儿。厨房里,香气西溢,温馨满溢。母亲李雅丽一边切菜,一边关切地问:“凡凡,这次出去这么久,都去哪了?”
冉枚洗着菜,语气轻松地半真半假回答:
“去了趟沪市,定了套可移动拆卸的房子,以后咱们在哪都能有个安稳窝。顺便去港口转了转,囤了些海鲜。”
饭桌,向来是冉家的“家庭会议室”。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冉枚边吃着妈妈做的啤酒鸭,边说道:
“爸,妈,我先向二老汇报一下咱们空间里的家底:吃、穿、住、行、医疗,都算备好了,剩下缺少的物资,比如防护用品(防毒面具、防护服)、皮划艇、冲锋舟、专业的野外生存装备、发电机、大型蓄电池、太阳能发电板、小型制氧机……这些我也会尽快补全。”
妈妈笑着说:“这下好了,物资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我和你爸也安心了不少。以后不要再独自外出了,一个人不安全。”
爸爸也在一旁附和着妈妈的话:“是呀,离陨石撞地球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们一家人该好好一起享受一下天灾前的最后繁华。”
这天,冉枚接到移动房屋货运电话,和师傅约好收货时间后,冉枚在仓库旁清理出一块空地。
移动房屋的组件在大型运输车上卸下,随行的还有两位安装师傅。姓夏的师傅环顾破旧的厂房环境,眉头紧锁:
“老板,地方选好了?我们只负责装一次。”
父亲熟练地递上烟,脸上堆起无奈的笑:
“师傅,实不相瞒,我们在山上买了块宅基地。本想简单整平就装房,结果前几天下暴雨,后山冲下来大量泥土,现在得先清淤,还得做护坡加固,实在没法装。只能临时请二位在这里组装。”
他又麻利地从值班室拿出冰镇饮料塞给师傅,
“麻烦二位了!我也想跟着学学,以后转运时自己也能上手弄弄。”
夏师傅看着爽快的父亲和饮料,心想反正只装一次,旁边还有个免费劳力,何乐而不为?于是点头答应。父亲成了最认真的“学徒”,冉枚则举着手机,全程记录安装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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