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为韩氏集团88层的会议中心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落地窗外，北京CBD的摩天大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玻璃幕墙折射出的冷光与室内温暖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木香气，那是韩垚惯用的古龙水味道，此刻正随着中央空调的气流在会议室里缓缓流动。
林晚站在LW Studio的展示区域，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平面料样本上细微的褶皱。她今天选择了一件午夜蓝的修身连衣裙，真丝面料贴合着她曼妙的曲线，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耳垂上那对蓝宝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烁着内敛的光芒，与她腕间那只蝶形手表的碎钻交相辉映。她的妆容精致却不张扬，只在眼尾处用深蓝色眼线笔勾勒出微微上挑的弧度，衬得那双杏眼更加明亮有神。
会议室的自动门无声滑开，韩垚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深灰色双排扣西装，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面料随着他的步伐泛着细腻的光泽。衬衫的领口系着暗纹领带，领带夹是一枚简约的铂金枫叶，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的出现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为之一变，几位正在交谈的高管立即噤声，不约而同地站首了身体。
"各位久等了。"韩垚在主位落座，修长的手指在会议桌上轻叩两下，指节与实木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韩氏今年的总裁高定系列，将由三家工作室竞标。现在开始方案陈述。"
林晚翻开面前的竞标文件，指尖在纸页边缘微微一顿。韩氏集团的要求比她预想的更为严苛——独家设计权、全球限量发售。而最后一条特别标注的条款让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设计师需全程参与制作，并亲自为韩氏总裁试装。"
她下意识抬眼，正对上韩垚深邃的目光。他坐在长桌尽头，背对着落地窗，晨光在他身后形成一圈朦胧的光晕。他的眼神似笑非笑，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仿佛在无声地询问：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林晚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地着文件边缘。昨晚在慈善晚宴上，他说的那些话，那个近乎告白的瞬间，到底有几分真心？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文件上。不管韩垚的目的是什么，这场关于设计、关于尊严的竞争，她绝不会轻易认输。
一个小时后，正式展示环节开始。Brioni的首席设计师率先起身，投影仪在幕布上投映出经典的意式剪裁设计图。"我们采用托斯卡纳顶级羊绒，每套西装需要匠人手工缝制超过200小时。"设计师用带着意大利口音的英语介绍道，手指划过屏幕上放大的面料细节图。
韩垚神色淡然，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规律的节奏。当对方提到"军工级耐磨性"时，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晚，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紧接着起身的是Anderson。这位来自伦敦Savile Row的资深设计师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我们为韩总准备了特别设计。"他展开一件样衣，袖口处的暗纹龙鳞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每一针都由伦敦最资深的匠人手工完成。"
林晚的指尖微微收紧，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痕迹。那是她学生时代独创的暗纹工艺，如今却被对方堂而皇之地拿来展示。Anderson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当然，"他拍了拍手，助手立即推来一个移动衣架，"如果韩总更喜欢前卫风格..."
衣架上挂着的赫然是改良版的解构主义西装——正是当年林晚被嘲笑为"华而不实"的毕业作品。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低低的议论声，几位高管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林晚的呼吸微滞，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十五年前的羞辱，如今又被当面揭开伤疤。
韩垚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抬起，他淡淡扫了Anderson一眼，那眼神冷得让室温仿佛都下降了几度。随后他看向林晚，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林小姐，该你了。"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莫名让林晚稳住了心神。她站起身，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会议桌中央的全息投影系统立即启动。一件无结构西装在虚拟光影中缓缓旋转，蜘蛛丝混纺面料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LW Studio的方案。"她的声音清冷而笃定，"专利面料含20%蜘蛛丝蛋白，抗撕裂强度是普通羊毛的十倍。"她停顿了一下，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西装内衬如蝶翼般展开，露出那只振翅欲飞的蓝蝶刺绣。刺绣旁用金线绣着一行小字：For H.L.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寂静。韩垚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名字的缩写。Anderson冷笑一声打破沉默："华而不实的设计，根本不符合韩氏集团的要求。"
韩垚突然站起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全息投影中的蓝蝶，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晚："成交。"
"韩总！"Anderson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我们的工艺明明更符合..."
"会议结束。"韩垚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LW Studio中标。"他按下桌上的通讯键，"刘助理，送客。"
会议室里其他人己经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人。林晚将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伸手与他相握。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指节分明，将她纤细的手指完全包裹。在肌肤相触的瞬间，林晚分明感觉到他的拇指在她腕间的蝴蝶刺青上轻轻了一下。
"合作愉快，韩总。"她的声音比想象中轻柔。
韩垚松开手，却没有立即离开。他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她腕间的刺青上，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烫金名片放在桌上："为了庆祝合作。晚上一起吃饭。"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林晚抬头时，韩垚己经转身走向电梯。他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勾勒出一道利落的剪影，西装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电梯门开启时，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无声的约定。
窗外，正午的阳光为整座城市镀上金色。林晚望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忽然发现唇角不知何时己经扬起。她拿起那张名片，指尖轻轻抚过烫金的边缘，腕间的蝴蝶刺青仿佛在这一刻鲜活起来，轻轻扇动着翅膀。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林总，Anderson先生要求明天上午单独会面。】
林晚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片刻，又回到手中的名片上。她回复道：【告诉他。MLV咖啡店见】发送后，她轻轻着腕间的刺青，眼神逐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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