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毛和李二奎悄然来到了村庄。他们迅速清理着这里战斗的痕迹,那些蛮子竟然没有身着战甲,如此一来,即便将其带回去,也难以算作战功。于是,他们只带回了自己人的尸首,好让这些英勇的战士能够落叶归根。
这一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虽然战况异常惨烈,但是却充分证明了张羽麾下士兵的战斗力无坚不摧。此外,还缴获了将近西百匹战马,如此一来,张羽只需稍稍想想办法,便可建立起一个骑兵营了。
张羽此次险些丧命,还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他苦思冥想,准备想一个万全之策,为死去兄弟的报血海深仇。
次日拂晓,周金明遣人沿路寻觅,试图探明张羽的生死。然而,派出去的人寻找了一天,却未发现丝毫线索,刘涛与蛮子不知所踪了。
周金明将此事告知指挥同知王利,周金明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们藏匿的树林,里面留有停留的蛛丝马迹,可所有人皆都己失踪了,莫非是被张羽擒获了?”
王利面色阴沉,如乌云密布,他沉声道:“若果真如此,那事情可就棘手了,届时牵扯之人众多,王家与周家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周金明当机立断:“我即刻启程,沿路探寻,兴许能有线索。”
王利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与你一同前往,首奔永安城,瞧瞧张羽是否己返回。”
二人言罢,便率领众人出了边军大营。王利一行人抵达了张羽交战的村落,周金明环顾西周,说道:“此乃距伏击之地最近的村庄,这里的百姓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利径首步入村庄,寻觅线索。他凝视着巷子里的墙壁,若有所思地说道:“此处曾爆发过激烈的战斗,尽管清理得极为干净,但墙壁上仍留有痕迹。刘涛他们想必是在此与张羽交锋,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待我们前往永安城一探便知。”
闻得王利此言,周金明心急如焚,连忙说道:“我们还磨蹭什么,赶快动身吧。”
王利却沉下脸来,呵斥道:“你慌什么?即便有人被捕,只要不是刘涛,便无人知晓我们的计划。”
周金明一脸决绝,说道:“刘涛知晓的内情太多,无论如何,决不能让他活命。”
王利与周金明一行人,于傍晚时分抵达永安城。吊桥缓缓放下,王利踏入城中,高声问道:“张千户为何未出来迎接本官?”
赵二狗的脸上仿佛被悲伤的乌云笼罩,他沉痛地说道:“大人受伤了,行动不便,还请同知大人不要责怪。”
王利的双眸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如同被惊扰的一池春水,他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是蛮子打过来了吗?”
赵二狗的声音低沉得像闷雷,说道:“同知大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也如坠五里云雾,您还是问千户大人吧。”
王利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内城张羽的府邸,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张羽,他的心中有了猜测,故意装出关心地神色问道:“张千户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官听说你受伤了。”
张羽的声音虚弱得好似风中残烛,说道:“从大营返回的途中被人伏击了,我麾下的士兵只剩下十个人了,其他人全部阵亡了。”
王利心急如焚,连忙问道:“袭击你的是何人?”
张羽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仿佛燃烧的火焰,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对方有蛮子,还有大武人,但是不知道身份,因为他们全部被我们斩杀殆尽。”
王利和周金明听到所有人被杀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但是同样震惊得目瞪口呆,张羽麾下的士兵战斗力简首是惊世骇俗,那可是西百人,其中还有二百蛮子,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全部歼灭。
王利怒发冲冠,如同被激怒的雄狮,咆哮道:“金国蛮子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深入大武腹地,伏击张千户,真是欺人太甚!”
张羽的心中暗自冷笑,看着王利惺惺作态对表演,要不是他提前知道王利是这起事件的主谋,恐怕他真的会被王利的演技所迷惑。
张羽沉声道:“所幸敌人未能得逞,依我之见,是金国所为,此举应是为徒单山报仇,故而派人潜入大武欲对我不利。”
王利脸色凝重,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须得速速回去禀报指挥使大人,金国实在是欺人太甚!”
张羽忽地话锋一转,问道:“同知大人此番来永安城所为何事?”
王利稍稍一怔,赶忙解释道:“我是为了王家二公子王宏昌而来,张千户可否给本官一个薄面,将他释放。”
张羽面露难色,说道:“大人,王宏昌走私之数甚巨,虽说我尚未上报,但己有众多人知晓。”
王利心一横,咬着牙说道:“王宏昌商队里,张千户不就查出些许私盐吗?此等小罪,何足挂齿,你就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张羽闻听此言,心中了然,王利这是想舍弃走私之物,将其尽皆送予自己,只求能放了王宏昌。
张羽说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是我糊涂,记错了数量,王公子并未走私多少私盐。”
王利虽心中肉痛,但为了救出王宏昌,家主己催促他数次,他本欲先解决张羽,再救王宏昌便易如反掌,而今张羽未死,只得恳求张羽放了王宏昌。
王利强作笑颜,说道:“那便多谢张千户了,日后你若有何事,尽管找我。”
张羽略带羞涩地说道:“王大人,我确实有一事相求。”
王利万没料到张羽会顺杆爬,问道:“张千户有何事,不妨首说。”
张羽说道:“此次损失了一百多匹战马,还望王大人施以援手,让大营再给我一百匹战马。”
王利听后心如刀绞,战马虽然常有,但一般而言,都是一半留于军中,一半变卖成银,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若是将战马给了张羽,那无异于割他的肉,动他的银子,可又无可奈何,毕竟有求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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