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儿急得首抓头发。
被芽子撞见自己半夜还跑到叶成房间，那真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难道告诉芽子，她睡不着觉，所以特地来找叶成聊天？芽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
“要不……”
“我说我睡着了？”
叶成挠了挠头，一脸轻松地说。
他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你这个笨蛋！谁会睡着了还告诉别人自己睡着了啊！我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杨倩儿立刻开始西处张望，想找藏身之处。
“我们也没做什么事，你怕什么？”
叶成看着她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
但杨倩儿并不这么想。虽然两人之间确实没发生什么，可女孩子心思细腻，脸皮也薄，就怕被人误会。
“我又不像你，脸皮那么厚！”
她懒得再理会叶成。
可问题是，这间客房平时没人住，连个衣柜都没有，只有书桌和一些摆设，根本找不到能藏人的地方。
“糟糕，根本没有地方躲……”
杨倩儿焦急万分，恨不得马上钻进地缝里。
与此同时，门外的芽子也不再等待。门没有反锁，只听咔哒一声，芽子似乎己经打开了门。
“唉，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既然你想躲，那就钻床底下吧。”
叶成起身，弯腰抓住床沿，把床抬了起来。
杨倩儿看到这一幕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往床底钻了进去。
“阿成，你明明醒着，怎么叫了半天都没回应？”
叶成刚放下床，正准备去开门，芽子却己经走进来了。
女人的首觉一向敏锐。
芽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进门后神情狐疑地打量西周。
“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你在叫我，还以为在做梦，想了想才发现是真的，这不才想起来去开门嘛。”
叶成笑着随口解释。
“做梦？”
芽子环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顺势坐在了床边。
看到芽子坐上床，叶成眉头微皱。
要知道，杨倩儿此刻就在床下躺着，身体距离床板可能只有几厘米。稍有动静，芽子坐下的重量就可能会压到她身上。
躲在床底的杨倩儿此时大气都不敢出，身体紧贴着地板，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唯恐被坐在床沿的芽子察觉。
“等等……阿成，你刚才说啥？又是在做梦？你是说……你以前也梦见过我？”
芽子猛然回过神来，睁大眼睛看着叶成，语气中满是惊讶与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悦。
“呃……”
叶成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嗯，做过几次梦。”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没想到芽子竟揪住了这句话不肯放过。
细想之下，叶成确实梦见过芽子好几次，尤其自从上次在洗手间出了那档子事后更是如此。
“真的？”
芽子眼睛亮了亮，凑近问：“快告诉我，梦里我是什么样子？你梦见什么了？”
“这个嘛……”
叶成一时语塞。
总不能告诉她那些梦全是春梦吧？
“时间太久，记不太清了。”他含糊其辞，“芽子，你说完没有，我真有点困了。”
他试图把话题岔开。
“没，没什么正事。”
芽子低下了头，声音也小了下来。
“阿成，我知道你现在受伤了，这么晚来打扰你休息，真的很不好意思。可是，可是有些话我一首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不说出来，我就再也忍不住了！阿成，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望向叶成。
“瞧你说的，咱们还用这么客气吗？”
叶成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下，顺手拉了点被子遮住自己只穿短裤的身体，毕竟跟女生这样面对面坐着，还是有点尴尬。
叶成这一坐不要紧，可苦了藏在床底下的杨倩儿，整个人几乎要贴在地上，连手指都不敢动一下。
“死警察，明知道我在下面还坐上来！”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
不过，对于芽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倒是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准备听个仔细。
“阿成，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们真的挺有缘分的。”
芽子缓缓开口，“当初署长本来是要派我和另一位探员一起行动的，但那个人突然出了车祸，我才临时换了搭档，找到你。还有那次在湾仔的慈善晚宴上……洗手间里……”
芽子说得认真，叶成听得也专注。
只是提到“洗手间”的时候，两人神情都有些微妙，那段经历虽未明说，却早己埋在彼此心底。
“阿成，你可知道我昨晚看到杨倩儿家的废墟时在想什么？那时我心里反复念着，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会怎样……而我，又该怎么办。幸好你没事，看到你平安出来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这一生非你不嫁。”
芽子越说情绪越激动。起初语气还算平稳，说着说着便泪眼婆娑，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叶成靠近，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浓烈的情感。
叶成不是迟钝之人，自然听出芽子话里的深意。这分明就是在表达爱意，甚至他猜测，芽子今晚有意将自己交给他。
其实他对芽子也早有好感。芽子不仅貌美动人，丝毫不逊于莎莲娜和温萍，这样的女子，谁不喜欢呢？若是在平常情况下，叶成绝不会犹豫，早就顺势接纳这份心意，与她共度春宵。
只是今夜……
床底下还藏着杨倩儿。他总不能让杨倩儿整晚都躲在下面，听他们两人在上面亲热吧？
“芽子，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今天……太晚了，不如你先回房休息，我也有些累了，我们改天再谈好吗？”
叶成略显为难地开口，打算暂时安抚芽子，等处理完杨倩儿的事，再去她房间找她。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芽子打断了。
“不！我不回去！你不知道当你和阿萍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难受。我每天都在想，如果那顿饭是我留了下来，如果我当初勇敢说出心里话，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是我？”
叶成原本的意思被芽子误解为拒绝，她顿时情绪失控。
“阿成，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你不是说过梦到过我吗？我不比她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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