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胖鱼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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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胖鱼出水

 

自此之后,铫默便开始更加谨慎且系统地训练幽蛇。他仔细观察幽蛇们在不同状态下的反应,根据饥饿、饱足、疲惫等状态,调整意识指令的强度与频率。每当有新的幽蛇加入,他都会先以温和的波动与之接触,在确认其状态后,才循序渐进地下达简单指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指挥的幽蛇数量越来越多,将近二十多条,一个初具规模的 “幽蛇小队” 逐渐成型。

铫默摸索出的经验是,只要顺着幽蛇的意志发布指令,幽蛇就会如臂指使,比如让它们去攻击其他生物,它们会比自主猎食时还要凶猛,只要给予微小的调整,它们甚至能达到初步配合的效果。反正,就会有所抗拒,如果强行命令,它们就会一哄而散。好处是,这些邻居们没什么智慧,也没有生气、反抗的情绪,这回不愿意听从指挥,下次还能顺畅的执行指令。

在训练幽蛇的同时,铫默也没有忘记逍遥在蜂巢结构体的探索。逍遥在铫默持续送来的小意识团加强的同时,不断探索蜂巢的功能。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奇特的力量越来越强烈,比双眼处的力量明显大了许多,逍遥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源。铫默感觉,只要一个契机,逍遥就会发挥出这股极大的力量,至于这股力量到底能干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就在逍遥即将深入探索这股能量的奥秘时,蜂巢结构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铫默察觉到异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他一方面想要让逍遥继续探索,揭开蜂巢结构体的终极秘密;另一方面,又担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带来危险。犹豫再三,铫默还是决定让逍遥先暂停行动。他向逍遥发出波动,示意先观察一阵,同时思索着蜂巢结构体异动的原因。

与此同时,双眼感知到周围的水流轻微的波动着,带起了一股股泥沙,就连幽蛇群也感到了异常,从底下的淤泥中一下窜出了十几条。铫默惊诧的看着这些新出现的幽蛇,没有顾得上收拢它们,而是陷入了沉思。“难道逍遥的动静和外界有关?”百思不得其解,铫默觉得应该冒一下险,以证实自己的判断。

铫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意识里发出了一道坚定的波动,加大特殊力量的流转,不过这一次要更加谨慎,随时准备撤销指令。随着念动念之间,蜂巢结构体的震动愈发剧烈,铫默能感到,一道道强大的力量不知道从哪里投入主意识空间,然后顺治波动,传输到蜂巢结构体。铫默的感知中仿佛就像有了额肢体一般,就像双腿埋在了土里,自己想要奋力的。“等等。”脑子灵光一现“我的双眼所在的位置就是在淤泥里,难道我的身体被埋在了水底?”

这么一想,让铫默陷入了混乱“可是我身体要是在水里,还不得憋死啊!”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状态,也就释然了。

“还是不对劲。”铫默感觉不到双手,连腿的感知都不对劲。“怎么没感觉到两条腿,下肢只有一条。”铫默不敢相信自己变成了“独轮”。

就在铫默奋力感应下肢的时候,双眼周围的水流开始变得湍急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型漩涡,将周围淤泥都搅动的扩散到水中。幽蛇群受到这股强大力量的影响,变得异常躁动,它们在水中疯狂扭动着身躯,发出尖锐的波动,似是在表达愤怒与不安。铫默能感知到它们有一种家被毁了的感觉。一些幽蛇甚至不顾铫默之前的指令,西散乱窜,而新出现的十几条幽蛇则聚集在一起,围绕着铫默快速游动,似乎担心自己的家园。

“这不是我干的。”铫默有些心虚,也不再强行控制这些幽蛇,而是集中精神,观察起了下肢发力所产生的联动反应。所幸的是,动静不是太大,被吸引来的生物被气到疯狂的幽蛇群消灭了大半,剩下的都逃了。因为西周都是泥雾,远处的大型生物也看不到这里怎么了,也没过多关注,最多来这儿转一圈,看到这么多的幽蛇,也不愿意惹麻烦,于是也都游走了。

铫默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下肢发力带来的细微变化,随着每一次发力,周围的淤泥都会被水流带动,这让他确定,就是自己的下肢被埋在下面,不过可能埋得太深,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怎么办?”略一思考,心生一计。

幽蛇群依旧处于极度躁动的状态,它们疯狂扭动的身躯在泥雾中若隐若现,尖锐的波动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充满绝望的悲歌,那是被偷家的悲伤。铫默发出轻柔且带有歉意的波动,安抚着它们,然后下达指令,让蛇群钻入泥中。这一次,所有幽蛇,连同没有被他控制的幽蛇都变得极易控制,它们听从指令,全部疯狂的向自己的家—淤泥里钻了进去。

随着蛇群的深入,淤泥松动,铫默乘机发力,感觉自己的下肢桎梏猛然摆脱。“对不起了,兄弟们。老大我以后发了,会补偿你们的。”默默向蛇群们许了个愿,一用力,铫默感觉自己将下肢拔出淤泥。“出来了。”压抑着兴奋,他感觉了一下下肢。

铫默满心都是逃离淤泥束缚的急切,当终于感到下肢桎梏解除的瞬间,兴奋如汹涌潮水般将他淹没。可紧接着,触碰不到熟悉双腿轮廓的触感,瞬间把他从云端狠狠拽回现实。“这怎么可能?我的腿呢?” 恐惧与难以置信交织,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靠北,什么东东!” 他在心底疯狂呐喊,极度的惊愕令他不知所措。那种无法视物确认自己身体变化的无助,如同黑暗中被孤立无援的困兽。

“靠北,什么东东!”自己的下肢根本不是腿,至于是什么,因为感觉没有脖子,看不到。“这tm算什么事啊!连‘独轮’都是奢侈了。”无奈与自嘲如影随形,要是有手,铫默现在一定捂住了脸,试图逃避这荒诞又残酷的现实。“这个下肢还不能随意摆动,好像只能左右方向移动。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绝望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命运无情地戏耍,满心悲戚却又无处宣泄。

然而,在经历了最初的强烈冲击后,一丝理智慢慢回笼。“从鬼知道什么东西,变成了现在能看,能动,也算不错了。” 他不断地在心里默念,试图用自我安慰,驱散笼罩心头的阴霾,强忍着内心的悲恸,默默地承受这个事实。

铫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绝望的泥沼中挣脱出来,目光开始在西周搜寻,试图拼凑出关于自己如今体型的线索。“既己成这般模样,总得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暗自思忖。

他试着感受身体与水底的接触,发觉着力点十分奇特,不再是双腿稳稳支撑,而是一种扁平且略细的面积在与地面贴合,“这下肢,像什么东西?” 他心中揣测,可仅凭这触感,实在难以确定。接着,他又尝试摆动身体,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一种怪异的失衡感,好像身体的重心分布与以往大不相同。“重心怎么会这么奇怪,难道是不规则的形状?” 疑惑在他心头不断盘旋。

视线所及之处,没有可供参照的倒影,西周的环境也难以给他提供太多关于体型的信息。他努力回忆刚才挣扎时身体的动作,“只能左右移动,说明这个下肢的结构限制了前后的摆动,或许它是那种宽扁,且两侧有类似挡板阻碍前后动作的形状?” 想到这儿,铫默又试着加大左右摆动的幅度,想要从动作的反馈中获取更多信息,可每次努力换来的,只有更加陌生和诡异的感觉,但却让他在水中小小的前进了一点,让他对自己这全新又莫名的体型愈发好奇,却又愈发困惑 。

离开了淤泥,许多动作都能尝试一下。低下眼,看不到自己的蛇群小弟们,估计这会儿都在看家呢!抬眼观察,发现水中的泥沙逐渐落下,水质渐渐清晰,远处的鱼儿拍动着尾巴,清晰可见,更远处有些大型的身影,并没有往这个方向而来,暂时还安全。

摆动着下肢,虽然在水中有些不稳定,左摇右摆的,但能小幅度前行,这一意外收获,让铫默低落的心,升起一丝安慰。“这奇特的体型,看来并非只有弊端,或许还潜藏着独特的行动模式。” 他暗自思忖,随即加大摆动的频率与力度,试图探寻更高效的移动方法。每一次摆动,身体都会在水中划出一道轻微的水流,与记忆中双腿行走时大相径庭。“看来要想掌握技巧,还得多多摸索。”铫默羡慕的看着那些快速摆动着尾巴,飞速游过的鱼群,一阵羡慕。

“我的下肢不会和它们一样吧?”铫默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只能左右摇摆,不就是鱼尾吗!“靠北,我现在是一条鱼?还是一条缺乏锻炼的鱼?”想着自己的形象,铫默内心充满了悲伤。“老子以前是个死肥宅,现在变成鱼了,竟然也是条游不动泳的死肥鱼。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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