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熙说完就回房间了并对顾云霄说“你回去吧。”回到房间,她想起白天陆隽提起洛瑜时,眼中闪过的温柔。或许,这真的是个解开误会的契机?她拿起手机,给洛瑜发了条消息:“明天有空吗?想和你聊聊陆隽的事。”
第二天清晨,温熙在磨咖小镇见到了洛瑜。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在洛瑜的卷发上,她捧着草莓蛋糕的样子,美得像幅画。当温熙说出陆隽的心意时,洛瑜手中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脸颊瞬间染上红晕:“我...我以为他讨厌我。每次见面,他都冷冰冰的。”
温熙想起陆隽在商场上的雷厉风行,再对比洛瑜眼中的羞涩,突然觉得命运很奇妙。“他说,第一次见你是在慈善晚宴,你给流浪猫喂蛋糕的样子,让他心动了。”温熙拿出手机,翻出陆隽拜托她转交的照片——照片里,洛瑜蹲在花园角落,月光为她的侧脸镀上柔光,怀中的小猫正蹭着她的手心。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顾云霄的喉咙发紧,目光落在她眼下浓重的青影,还有无名指上因长期敲击键盘磨出的薄茧。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他加班到深夜给她发消息,却只收到一句“在对账,勿扰”,那时他以为她在敷衍,却不知她正面对怎样的压力。
“熙熙......”他的声音软下来,伸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她侧身避开。温熙抓起外套冲向电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决绝。顾云霄追到门口,只看见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还有落在地毯上的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光。
接下来的七天,顾氏大厦笼罩在低气压中。杨特助抱着文件的手都在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那位随时会撕碎合同的总裁。而温氏这边,温熙将自己锁在办公室,咬着牙反复核查每一笔数据。当她发现某笔“设备采购款”的物流单号竟是虚构时,窗外的梧桐叶己经落了满地。
深夜两点,温熙的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里,是顾云霄和当红女星苏瑶在慈善晚宴上的合照,配文刺眼——【顾总身边从不缺女伴】。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倔强地没有拨通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与此同时,顾云霄在私人会所将威士忌一饮而尽。照片上的场景其实是苏瑶突然挽住他的手臂,被狗仔抓拍的瞬间。他本想第一时间向温熙解释,可想起她转身时的决绝,骄傲又让他生生咽下了所有话语。
温熙盯着手机屏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突然,手机再次震动,是陆隽发来的消息:「温总监,有时间聊聊吗?关于洛瑜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回复道:「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
次日清晨,温熙提前半小时来到磨咖小镇。黎雨笙看见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端来一杯热拿铁:「少冰多糖,温小姐的习惯。」温熙愣了愣,这才想起上次打翻咖啡时,服务员确实记住了她的口味。
陆隽准时出现,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这是洛瑜喜欢的猫咪罐头,麻烦你转交。」他难得露出一丝不自在,推了推金丝眼镜,「还有,我想请你帮我策划一场告白。」
温熙搅动着咖啡,看着褐色的漩涡,突然问道:「陆总,你为什么选择我帮忙?你明明知道我和顾云霄......」
「正因为你和顾云霄的关系,」陆隽打断她,目光深邃,「我相信你能理解,有些话,一旦错过就再也说不出口。」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就像顾云霄,他太骄傲,骄傲到宁愿错过你,也不愿先低头。」
温熙的手一抖,咖啡溅出几滴在杯碟上。她正要反驳,陆隽却递来一份文件:「这是我调查到的温氏财务异常情况。有笔资金流向了一个叫‘星耀科技’的公司,表面上是做设备采购,实际上......」他停顿片刻,「这家公司的法人,是苏瑶的经纪人。」
温熙的瞳孔骤然收缩。苏瑶,那个和顾云霄出现在照片里的女星。难道这一切都是阴谋?她抓起文件,起身就要离开,却被陆隽拦住:「温总监,冲动解决不了问题。我建议,先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顾云霄在办公室里疯狂拨打温熙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杨特助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文件:“总裁,这是狗仅仔拍到温小姐和陆总在咖啡厅的温熙,心急如焚,一心想着调查清楚苏瑶和温氏财务异常的关联。而顾云霄在办公室看到杨特助递来狗仔拍的温熙和陆隽的照片,瞬间醋意大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把将文件摔在桌上,怒吼道:“温熙,你居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见面!”顾云霄怒气冲冲地冲出门,打算找温熙问个清楚。
温熙这边,她冷静下来,听从陆隽的建议,开始暗中调查星耀科技。就在她专注地研究资料时,顾云霄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温熙,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顾云霄将照片扔在她面前。温熙看着照片,又想到顾云霄和苏瑶的事,火气也上来了:“那你和苏瑶又是怎么回事!”两人争吵声越来越大,办公室外的人都不禁担忧地对视。
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凝成实质,空调出风口的冷气裹着两人的怒气相撞。顾云霄的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西装袖口蹭到了门框的灰,此刻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温熙苍白的脸:“所以在你眼里,我和那些捕风捉影的新闻没区别?”
温熙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隽给的文件还压在桌垫下,纸张边缘硌得她生疼。手机在抽屉里震动,是洛瑜发来消息说陆隽准备的告白礼物到了,可此刻满室硝烟让她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顾云霄,你宁可相信一张照片,也不愿意听我解释?那这样子我们分手吧 。”
“分手?”顾云霄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沙哑得可怕。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温熙,你就这么轻易说分手?然后去和陆隽在一起是嘛。”
温熙别过脸,不敢看他发红的眼眶:“不是我轻易说分手,是你从来都不相信我。从陆隽的事,到苏瑶的照片,你永远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却不愿意听我说一句解释。”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我每天为了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还要被你无端怀疑,我真的好累。”
顾云霄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累?你累?我呢?我每天在公司处理各种烂摊子,还要担心你被陆隽那个家伙骗!你以为我想这样?”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温熙的手机铃声大作,是洛瑜打来的,说陆隽告白的场地布置出了问题。温熙一心软,下意识地挣开顾云霄的手去接电话。顾云霄却以为她是故意躲开,怒火中烧,一把夺过手机摔在地上。手机瞬间西分五裂,温熙彻底绝望了,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声音冰冷:“顾云霄,我们到此为止。”说完,她便绕过顾云霄,径首走出办公室。顾云霄呆立原地,看着地上破碎的手机,心中一阵刺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疯狂。他想追上去,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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