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章 假死反杀(反派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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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章 假死反杀(反派假死)

 

黑暗粘稠如墨,寒冷刺入骨髓。

温语馨的意识在无边的冰海中沉浮,每一次挣扎,都引来“锁心”寒毒更猛烈的反扑。那寒毒如同活物,带着阴毒的意志,疯狂侵蚀着她的经络,冻结她的血液,麻痹她的感知。心口那点微弱的“玲珑薪火”成了唯一的灯塔,在呼啸的寒潮中摇曳不定,艰难地维持着她一线生机不灭。它微弱的光芒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针扎似的灼痛,与寒毒的侵蚀形成拉锯,将她撕扯在冰火两重天的炼狱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黑暗。温语馨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不清,只有一片鹅黄色的帐顶,绣着繁复的缠枝牡丹,奢靡而压抑。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混合着牡丹甜腻的香气,令人作呕。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回应她的只有一片麻木和钻心的酸痛。喉咙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刀片。她甚至无法清晰地思考,“锁心”的寒毒如同冰冷的枷锁,沉重地压在她的神魂之上。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素净青衣的小丫鬟端着药碗,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看到温语馨睁开的眼睛,小丫鬟明显吓了一跳,手一抖,药碗差点脱手。

“姑……姑娘,您醒了?”小丫鬟声音怯怯的,带着恐惧,慌忙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低着头不敢看她。

温语馨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姑……姑娘您别动,”小丫鬟像是鼓足了勇气,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公子……秦公子吩咐了,让奴婢好好伺候您用药。这药……是解您身上寒气的。”她说着,端起那碗黑漆漆、散发着浓烈腥苦气息的药汁,小心翼翼地凑近床边。

温语馨的目光落在药碗上。心口那点微弱的薪火,在药气逼近的瞬间,猛地跳动了一下,传递出一股强烈的排斥和不安!这药……不对劲!

她拼尽全力,猛地一挥手!

“啪嚓!”

药碗被打翻在地,漆黑的药汁泼洒在光洁的地砖上,瞬间腾起一股带着腥甜的、更刺鼻的白气,滋滋作响。接触到药汁的地砖,竟肉眼可见地泛起一层薄薄的白霜!

小丫鬟吓得尖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这药……这药是公子亲自吩咐的……说是……说是能缓解您的痛苦……”

温语馨急促地喘息着,刚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她死死盯着地上那片诡异的白霜和滋滋作响的药汁,心底一片冰凉。

缓解痛苦?这分明是更深的毒!秦墨……他不仅要锁住她的力量,还要用这不知名的毒药,彻底摧毁她的身体,让她变成一个只能依附他生存、连痛苦都无法反抗的废人!一股冰冷的愤怒,混杂着“锁心”的寒意,几乎要将她的心脏冻结。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如同丧钟般的哭声,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穿透了牡丹园厚重的围墙和高大的花木,断断续续,却又连绵不绝。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惊惶失措的绝望,如同瘟疫般在秦府蔓延。

“呜……呜呜……公公……公公他……”

“天塌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曹公公……曹公公薨了!”

“什么?!”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曹……曹总管?薨了?这……这怎么可能?!”

曹无庸……死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个巨大的霹雳,在温语馨混沌的脑海中炸开!那个构陷温家、毒杀母亲、追杀他们姐弟妹、如同跗骨之蛆般阴魂不散的阉党魁首……死了?

巨大的震惊瞬间压倒了身体的痛苦和虚弱。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上半身,目光死死盯着门外。

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侍女、仆役们压抑的、带着哭腔的议论,清晰地传了进来。

“……听说是昨夜在宫里……突然就……七窍流血……”

“……太医说是急症……可这也太……”

“……完了完了,曹公公一去,宫里宫外……怕是要变天了……”

“……秦相爷那边……听说己经连夜入宫了……”

“……咱们府里……会不会……”

温语馨靠在冰冷的床柱上,急促地喘息着,胸中翻江倒海。曹无庸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秦相连夜入宫……变天……

是秦家动的手?为了彻底扳倒阉党,独揽大权?还是……真令主“玄鳞”觉得这条狗己经失去了价值,果断清理门户?抑或是……张君浩?他血洗了秦家的矿场,难道下一个目标就是曹无庸?可他是如何潜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

无数个念头疯狂冲撞,每一个都带着巨大的疑团。心口那点玲珑薪火似乎也感应到了外界剧变带来的冲击,不安地跳跃着,试图驱散那压制它的寒毒迷雾。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早己忘了药碗被打翻的恐惧,只剩下对府邸前途未卜的惶恐,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温语馨的目光扫过她恐惧的脸,扫过地上那片诡异的白霜,最后落向窗外。远处隐约的哭声和混乱的人声,如同风暴来临前的低吼。

曹无庸的死,绝非结束。这更像是一滴滚油,落入了本就沸腾的油锅!

靖安宫深处,一片死寂。

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奇异的、带着腐烂气息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弥漫在雕梁画栋的殿宇之中。往日里趾高气扬的太监宫女们,此刻个个面无人色,如同惊弓之鸟,垂手侍立在殿外宽阔的廊下,大气不敢出,只有眼珠子惊恐地转动着,传递着无声的恐惧。

殿内,气氛更是凝重得如同铅块。

几盏惨白的宫灯摇曳着,光线晦暗不明,将人影拉扯得扭曲晃动。几个须发皆白、身穿御医官袍的老者跪伏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光滑的金砖,身体筛糠般抖动着,汗水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废物!一群废物!”一个尖利刺耳、饱含惊怒的声音在殿中炸响,正是刚刚赶到、脸色铁青的秦相。他指着地上那群御医,手指都在哆嗦,“急症?什么急症能让人七窍流血,一夜之间……烂成这副鬼样子?!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地上一个为首的御医抖抖索索地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嘴唇哆嗦着:“相……相爷明鉴!下官……下官等竭尽全力,实在是……实在是查不出缘由啊!曹公公脉象……昨夜还……还强健如常……谁知……谁知三更时分突然惨叫一声……就……就……”他回想起昨夜曹无庸寝殿里传出的那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以及随后看到的那具迅速溃烂流脓、散发着恶臭的躯体,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查不出?查不出就是你们无能!”秦相怒不可遏,一脚踹翻旁边的鎏金香炉。沉重的香炉轰然倒地,里面的香灰泼洒出来,扬起一片呛人的尘雾。“陛下震怒!尔等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他心中惊疑更甚。昨夜曹无庸还与他密议如何利用“睚眦卫”反扑,打压忠靖党,言语间踌躇满志。怎么一夜之间就……这绝不是急症!是毒!是极其阴狠歹毒的剧毒!而且下毒之人,手段高明到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

是张君浩?他那个疯子确实身怀奇毒……可他真有本事悄无声息潜入皇宫,毒杀曹无庸?还是……真令主“玄鳞”?曹无庸失去了利用价值,被当成弃子?或者……是宫里其他眼红曹无庸权势的阉党?秦相的目光阴鸷地扫过殿内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垂首侍立的太监,都仿佛成了潜在的凶手。

“相爷息怒!相爷息怒!”一个穿着深紫色太监总管服饰、面白无须、眼神却透着一股阴狠劲的中年太监快步上前,正是曹无庸死后,靖安宫实际上的二号人物,也是曹无庸的心腹之一,高公公。他对着秦相深深一躬,声音带着哭腔,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曹公公……曹公公他……他老人家去得蹊跷啊!奴才……奴才斗胆,请相爷为曹公公主持公道啊!”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太监立刻抬着一副蒙着白布的担架,战战兢兢地从内殿走出来,放在秦相面前的地上。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高公公上前一步,颤抖着手,猛地掀开了白布!

饶是秦相宦海沉浮数十年,见惯风浪,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担架上躺着的,勉强能看出是曹无庸。他身上还穿着那身象征权势的蟒袍,但那张脸……己经面目全非!七窍之中凝固着乌黑的血块,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和溃烂的脓疮,一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尸身以一种极其扭曲僵硬的姿势蜷缩着,仿佛临死前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最诡异的是,尸体周围的地面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极其细微的、深蓝色的粉末,在惨白的宫灯下泛着幽冷的光。

“这……这……”秦相指着尸体,声音都有些发颤。

“相爷,”高公公扑通一声跪下,指着那深蓝色的粉末,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恐惧,“您看!这粉末……奴才……奴才认得!这是……这是‘蚀髓毒’啊!”

“蚀髓毒?”秦相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名字他只在一些极其隐秘的宫廷秘档中见过只言片语,据说其性至阴至寒,中者如万蚁蚀骨,痛不欲生,几个时辰内血肉便会由内而外开始腐败溃烂,死状极其可怖,且几乎无药可解!

“对!就是蚀髓毒!”高公公哭嚎着,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此毒……此毒只有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真令主‘玄鳞’才可能拥有!是他!一定是他!曹公公早就说过,那‘玄鳞’心狠手辣,视我等如草芥!定是曹公公近日行事……触怒了他,他便下了如此毒手!杀人灭口啊相爷!”

真令主“玄鳞”!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秦相心头的迷雾。蚀髓毒……玄鳞……一切都对上了!曹无庸这条老狗,果然是触碰了那神秘存在的逆鳞,被当成了弃子!一股寒意顺着秦相的脊椎爬升。玄鳞的狠辣和肆无忌惮,远超他的想象!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内院,用如此诡异恐怖的剧毒除掉曹无庸,其能量和手段,简首令人胆寒!

他猛地看向地上曹无庸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心中非但没有一丝除掉大敌的快意,反而涌起一股更深的忌惮和恐惧。玄鳞……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是他秦家吗?还是……那个同样身负血仇的张君浩?

“封锁消息!”秦相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恢复了惯常的阴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对外宣称曹公公突发心疾暴毙!任何人不得泄露半点关于蚀髓毒和玄鳞的消息!违令者,诛九族!”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扫过殿内所有人,“高公公,曹公公的后事……由你亲自督办!务必……风光大葬!做足样子给外人看!”

“奴才……奴才遵命!”高公公深深叩首,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

秦相最后看了一眼曹无庸那扭曲恐怖的尸体,仿佛要将这景象烙印在脑海里。他猛地转身,拂袖而去,脚步竟显得有些仓促。他必须立刻回府!曹无庸一死,阉党群龙无首,朝堂格局瞬间倾覆,这是秦家独揽大权的绝佳机会!但同时,玄鳞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也变得更加危险和不可预测!他需要重新布局,需要更多的力量,需要……温语馨!她的玲珑薪火,她身上的狴犴钥匙,或许将成为对抗玄鳞的关键筹码!

牡丹园,囚笼依旧。

温语馨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依旧无法驱散那彻骨的寒意。窗外的牡丹开得愈发浓艳,像凝固的血液。曹无庸暴毙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早己传遍了秦府,自然也传到了她耳中。

死了?那个权倾朝野、血债累累的大太监,就这么死了?

温语馨心中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更深的疑虑和冰冷。太巧了!张君浩刚血洗了秦家的矿场,秦墨对她下了“锁心”毒,曹无庸就离奇暴毙?这绝不是巧合!这更像是一盘巨大的棋局中,某个执棋者掀翻了棋盘!

是秦家为了独揽朝纲?还是真令主“玄鳞”在清理门户?或者……是张君浩?想到这个名字,心口那点被寒毒压制的玲珑薪火猛地一烫,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血洗矿场……手段酷烈……他现在在哪里?他是否知道……秦墨对她做了什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冰冷的恨意交织着涌上心头。那个在朝堂上自残割腕、用最决绝的方式与她划清界限的男人……他还会在意她的死活吗?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压抑不住的狂怒,打破了牡丹园的沉寂。

“砰!”

房门被粗暴地撞开!

秦墨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双眼布满血丝,身上那件月白的锦袍沾染着点点暗红色的污渍,不知是血迹还是其他什么。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狂暴的戾气,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凶兽。

他大步流星地闯进来,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瞬间钉在软榻上虚弱不堪的温语馨身上。

“好!好一个曹无庸!死得真是时候!”秦墨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嘲讽和无处发泄的怒火,“他倒是痛快!一死百了!留下这堆烂摊子!”他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名贵的青瓷花盆摔得粉碎,泥土和残花飞溅。

“他死了,阉党那群没卵子的废物立刻就成了一盘散沙!老头子高兴得很!以为秦家独掌乾坤的机会来了!”秦墨一步步逼近温语馨,带着浓重的压迫感,脸上是扭曲的、近乎疯狂的笑意,“可他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那姓曹的老狗背后是谁!是玄鳞!是那个用蚀髓毒把他活活烂死的魔鬼!曹无庸不过是条看门狗!狗死了,主人还在!而且……主人更愤怒了!”

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软榻两侧,将温语馨困在方寸之间。浓烈的酒气和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

“矿场被血洗!曹无庸暴毙!整个京城就像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秦墨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温语馨苍白虚弱的脸,声音低沉而危险,“老头子要我稳住局面,要我利用你!利用你的玲珑心,你的狴犴钥匙,去找到玄鳞,去对抗那个魔鬼!哈哈……他以为他掌控一切?”

秦墨的笑声陡然转冷,带着刻骨的阴毒:“可他忘了,他儿子我,现在最想做的,不是找什么玄鳞!”

他伸出手,染着污渍的手指带着冰冷的触感,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抚上温语馨冰凉的脸颊。

“我最想做的……是彻底毁了你心里那个人!张——君——浩!”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带着秦墨所有的恨意,狠狠砸下!

“他毁了我的心血!杀了我的得力干将!现在,曹无庸死了,这笔账,所有人都会算在他头上!玄鳞会找他!朝廷会全力通缉他!他张君浩,己经是天下共诛的逆贼!死路一条!”秦墨的手指骤然用力,掐住了温语馨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疯狂的目光。

“而你!”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温语馨,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看着他怎么被碾碎!看着他怎么死无葬身之地!看着你温家的血仇,最终由我秦墨来帮你报!而你……”他凑近温语馨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快意和浓烈的酒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只能永远留在这里,做我笼中的金丝雀。用你这双眼睛,见证他的毁灭!这是你拒绝我的代价!”

温语馨被迫仰着头,下巴传来的剧痛让她蹙紧了眉头,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看着秦墨眼中那扭曲的疯狂。

就在这时——

“报——!!!”

一个护卫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门口,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调撕裂:“公子!不好了!牡丹园东角……花匠老陈头……他……他死了!死状……死状极其可怕!”

秦墨猛地转头,暴喝:“慌什么!死个花匠有什么大不了!”

“不……不是啊公子!”那护卫吓得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陈头……他……他全身溃烂流脓……七窍流血……身上……身上还有……还有蓝色的粉末!跟……跟宫里传出来的……曹公公……一模一样!”

轰隆!

如同一个惊雷在秦墨和温语馨头顶同时炸响!

蚀髓毒?!蓝色的粉末?!跟曹无庸一模一样的死状?!

这毒……竟然出现在了秦府!出现在了囚禁温语馨的牡丹园!

秦墨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深入骨髓的寒意!他掐着温语馨下巴的手,无意识地松开了。

温语馨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席卷全身。不是巧合!这绝不是巧合!玄鳞……他的触角,或者说他的警告,己经伸到了秦府!伸到了她的身边!

老陈头……那个沉默寡言、总是佝偻着腰在花丛里忙碌的老花匠……他为什么会中蚀髓毒?是误触了什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是针对秦家?还是……针对她?

秦墨猛地看向温语馨,眼神惊疑不定,充满了审视和忌惮。难道……玄鳞的目标……是她?为了她身上的狴犴钥匙?

“封锁牡丹园!所有人不许进出!把那具尸体给我烧了!烧得干干净净!”秦墨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对着门外的护卫嘶吼。他再次看向温语馨,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暴怒,有惊惧,更有一丝被无形大手扼住喉咙的恐慌。

蚀髓毒的阴影,如同最冰冷的死亡宣告,瞬间笼罩了整个秦府,也笼罩在牡丹园这座华丽的囚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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