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荷对古董珍宝什么的,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地看了两眼,注意力仍放在程心雅和度鹤宴的对话上。
他们谈论工作也从不避讳殊荷,大抵是知道殊荷对此并不感兴趣。
而殊荷则把重点放在了程心雅开口的尺度上。
她喊度鹤宴“先生”,会帮忙给他的骨瓷茶盏里添茶,会在度鹤宴抬手时提前猜到他的心思,提前取出一支烟给他,并恭敬弯腰,做好了随时帮忙点燃的准备。
殊荷心底泛着酸,她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一步。
是不是也因此无法站在度鹤宴身边。
她在这端胡思乱想,程心雅低头拿着一支登喜路打火机偏头凑近。
突然。
度鹤宴的动作停下,偏头瞥了眼低头扣着指甲的殊荷,最终还是把那支烟丢到了白玉烟灰缸里。
“拿下去吧。”
“好的先生。”
拍卖己经进入到了中后期,这会推出的藏品是一把南宋的扇子,名为红菏菡萏。
红荷映日,幼荷半藏于叶脉以下,倒是别有意境。
殊荷正想说感兴趣,下一刻度鹤宴就己经举了牌子。
一百万。
要知道起拍价也不过五十万。
还未等人震惊,楼下又有人举牌。“一百二十万。”
“三百万。”
那人又跟,“五百万。”
扇子自然是值的,只是这样拉扯下去,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殊荷起了身,抬手拉开了一角帷幔,垂眼看楼下的人是谁。
“周斯年?”竟然是那个家伙。
她这一声惊呼被度鹤宴听了个正着。
男人低声一句,“阿荷,回来。”
殊荷乖乖转身,下一刻,就看到了度鹤宴给程心雅打了个手势。
“二楼的先生点天灯了。”
全场哗然。
殊荷眨眨眼,后知后觉那个动作曾经看到过殊也为乔温语做过,那时也不过是因为乔温语有一只很喜欢的花瓶,但被对手反复加价。
殊也霸气为老婆撑腰,虽然后来被乔温语念叨了很久太张扬了,很多东西都是用不到的。
就殊荷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乔温语说得话。
她说:
“乖芝芝,虽然你爸爸是个笨蛋,但是这点就很好喽。男人嘛,就要选择那种无条件为你做任何事的,虽然有点笨,但会让人少承担很多掉眼泪的风险。”
“这么喜欢那把折扇?”殊荷不动声色的试探。
度鹤宴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执手送到她面前。
“嗯,很喜欢。”
试探无效。
他的表情太平静了,即便说是喜欢,也坦荡到不带半分涟漪。
殊荷也有点赌气,问他,“你要送我的就是这件吗?”
“不,不是。”
殊荷气笑了,那就更搞不懂度鹤宴的意思了。
“那你干嘛大张旗鼓的买下来,你又不喜欢扇子,周斯年家经营美术馆,买下自有他的道理……”她用慌乱来掩饰心虚,更为某一刻,想听到到那句“是因为你”而羞赧。
乔温语之于殊也,是那样特殊的位置。
她和度鹤宴才不是那种关系。
她再清楚不过了。
“阿荷。”
度鹤宴却干净利落地打断他,“只是因为我喜欢,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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