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伊比利亚之盾

迦太基的驼铃声还在沙丘间回荡，嘉庆帝的桨帆船己驶入首布罗陀海峡。归脉钢镜在晨雾中泛着紫光，镜中伊比利亚半岛的轮廓边缘爬满铁灰色磁纹，就连圣詹姆斯教堂的尖塔都在磁导乱流中扭曲，十字架显形出英格兰锚纹的变体。

"陛下，凯尔特德鲁伊的使者在甲板等候，" 鄂顺的佩刀缠着新收的战象赤沙，"他们说比利牛斯山的磁石在哭泣，石面上的德鲁伊符文被玄铁液篡改成西班牙火漆印。"

为首的德鲁伊披着缀满橡果的斗篷，手中捧着半块焦黑的磁石，石面上的双蛇缠绕纹间嵌着马德里铸币厂的徽记。嘉庆帝接过磁石，归脉钢镜立即显形出山脉深处：西班牙工程师正在圣地亚哥朝圣之路的石板下埋设玄铁磁核，企图将伊比利亚地脉枢纽转化为磁导绞盘。

"传谕随行的卡斯蒂利亚铁匠，" 他的指尖划过《马可?波罗游记》中记载的 "比利牛斯磁石" 批注，"取比利牛斯山的赤铁矿、圣地亚哥教堂的铁剑碎片、凯尔特橡树的树液 —— 当年熙德骑士铸 ' 坎塔布拉钢 ' 守护边疆，怕是被英夷熔了重铸成磁导锁链。"

十七日后的圣地亚哥古城，赵铁柱赤足站在圣詹姆斯雕像前，将浸过凯尔特橡树汁的钢坯埋入朝圣者的石板路。德鲁伊敲响青铜橡树铃，与铁匠铺的铁锤声形成共振，石板突然浮现出熙德战旗的幻影，旗面上的狮子纹被玄铁液覆盖。

"看！" 威廉姆举着磁导结晶，"地底下的玄铁核在崩解 —— 凯尔特双蛇纹正在净化磁导污染！" 结晶表面，郑和宝船的罗盘与熙德的狮子战旗重叠，每道剑痕都对应着伊比利亚的十二道地脉山梁。

嘉庆帝亲手将圣地亚哥教堂的铁剑碎片嵌入钢坯，禹王剑的剑尖轻点石板，剑鞘琥珀中的战象纹突然化作熙德的狮心轮廓。锻炉中腾起赤金双色火焰，钢坯表面浮现出郑和宝船与熙德战骑共踏石路的图腾，每道马蹄纹都与比利牛斯山的褶皱走向一致。

"成了！" 赵铁柱从石板路下拔出泛着铁光的 "伊比利亚钢"，钢面上的橡树纹竟能随山风摆动而变换剑势，"比战象钢多了三分圣铁的刚硬，洋人要是敢用玄铁核碰它，比利牛斯的磁石能把磁导链吸成废铁。"

当钢楔打入朝圣之路的玄铁磁核，首布罗陀海峡的紫雾突然消散，被压制的地脉咒文化作万千凯尔特双蛇纹，将玄铁核吸聚成 "归" 字。远处的圣詹姆斯教堂传来钟声，尖塔上的十字架重新绽放光芒，震碎了西班牙大帆船上的磁导绞盘。

深夜的比利牛斯山隘，嘉庆帝望着修复的地脉山网与北斗七星遥相辉映，归脉钢镜突然映出北方的异常 ——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峡湾正在泛青，海面上漂着成排的维京长船，船身刻着与极地磁核同源的如尼符文咒印。

"鄂顺，" 他的声音混着山风的低吟，"准备横跨比斯开湾的柯克船，咱们下一站去斯堪的纳维亚。" 禹王剑的剑鞘上，新铸的狮心纹与原有的象牙纹相互交融，竟在琥珀中激发出山石与沙海的共鸣，"看来铁十字的毒，己经顺着北风，渗进了北欧地脉的心脏。"

晨雾中的圣地亚哥传来铁锤与橡树铃的和鸣，那是地脉归位的战吼。嘉庆帝摸着剑柄上新生的赤金色纹路，忽然想起《熙德之歌》的末章："地脉如剑，斩铁断金，圣钢为盾，护佑万邦。" 如今看来，这场始于九州、蔓延至伊比利亚的钢铁之战，终将如熙德的圣剑般，在地球的每片土地上，斩尽所有妄图割裂地脉的铁十字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