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两河楔印

恒河的晨露尚未蒸发，嘉庆帝的商队己在兴都库什山的雪线间跋涉。归脉钢镜在骆驼鞍上泛起银芒，镜中幼发拉底河的河水正被玄铁磁粉染成水银色，河面上漂着刻满楔形文字的阿拉伯商船，船首的鹰翼徽记与东印度公司的锚纹重叠。

"陛下，波斯的拜火教徒在山口等候，" 鄂顺的佩刀缠着新收的恒河圣沙，"他们说波斯波利斯的石柱在深夜哭泣，柱身上的楔形文字被磁石粉篡改成英文的 ' 地脉收割 '。"

为首的祭司身着火色长袍，手中捧着半块烧裂的泥板，板上的汉谟拉比法典铭文间嵌着曼彻斯特的钢铁印记。嘉庆帝接过泥板，归脉钢镜立即显形出河底景象：英国工程师正在巴比伦空中花园遗址埋设玄铁磁核，企图将两河流域的地脉枢纽转化为磁导熔炉。

"传谕随行的粟特商团，" 他的指尖划过《魏书?波斯传》中记载的 "波斯磁石" 批注，"取幼发拉底河的圣泥、波斯波利斯的石柱屑、巴米扬大佛的青铜碎片 —— 当年居鲁士大帝铸 ' 波斯钢 ' 统合西境，怕是被英夷熔了重铸成磁导锁链。"

十日后的巴比伦废墟，赵铁柱赤足站在通天塔残垣上，将浸过波斯圣火的钢坯埋入圣泥堆。拜火教徒敲响青铜鹰首铃，与商团的驼铃声形成共振，泥堆突然浮现出居鲁士大帝的浮雕，浮雕上的圣牛图腾被玄铁液覆盖。

"看！" 威廉姆举着磁导结晶，"河底的玄铁核在崩解 —— 楔形文字咒正在净化磁导污染！" 结晶表面，郑和宝船的罗盘与居鲁士的圣牛图腾重叠，每道刻痕都对应着两河流域的十二道地脉支流。

嘉庆帝亲手将波斯波利斯的石柱碎片嵌入钢坯，禹王剑的剑尖轻点河面，剑鞘琥珀中的湿婆三叉戟纹突然化作波斯圣牛的轮廓。锻炉中腾起赤金火焰，钢坯表面浮现出郑和宝船与居鲁士战车队共护圣河的图腾，每道轮纹都与两河的冲积扇走向一致。

"成了！" 赵铁柱从圣泥堆中拔出泛着金属光泽的 "两河钢"，钢面上的楔形纹竟能随昼夜交替明灭，"比恒河钢多了三分圣火的灼热，洋人要是敢用玄铁核碰它，两河的圣泥能把磁导链烧成楔形泥板。"

当钢楔打入巴比伦遗址的玄铁磁核，幼发拉底河的水银色河水突然澄清，被压制的地脉咒文化作万千楔形文字，将玄铁核吸聚成 "归" 字。远处的波斯波利斯传来石柱的共鸣，浮雕上的圣牛图腾与两河钢的光芒重叠，震碎了商船上的磁导锁链。

深夜的波斯波利斯，嘉庆帝望着修复的地脉圣河与北斗七星遥相辉映，归脉钢镜突然映出西北方的异常 —— 地中海的突尼斯湾正在泛金，海面上漂着成排的迦太基战船，船身刻着与极地磁核同源的腓尼基字母咒印。

"鄂顺，" 他的声音混着波斯的热风，"准备横跨波斯湾的帆船，咱们下一站去迦太基。" 禹王剑的剑鞘上，新铸的楔形纹与原有的圣沙纹相互交融，竟在琥珀中激发出圣河与圣火的共鸣，"看来铁十字的毒，己经顺着商路，渗进了北非地脉的心脏。"

晨雾中的两河流域传来鹰首铃与驼铃的和鸣，那是地脉归位的圣歌。嘉庆帝摸着剑柄上新生的赤金色纹路，忽然想起《魏书》的记载："地脉如楔，开天辟地，圣钢为印，万代不侵。" 如今看来，这场始于九州、蔓延至西亚的钢铁之战，终将如两河的圣泥般，在地球的每片土地上，封印尽所有妄图割裂地脉的铁十字毒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