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医馆开业日，他扛着 “问诊 KPI” 杀疯了

苏小晚醒来时，窗外晨光正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描出细碎金纹。沈清趴在案几上补觉，青衫袖口还沾着星门碎片灼烧的焦痕，半透明的指尖搭在《千金方》上，现代急救术语和古代医书批注重叠，像一场跨越时空的学术吵架。

“系统虽崩，可这‘两世记忆融合后遗症’……” 苏小晚揉着太阳穴，昨夜缝合记忆裂痕时，现代急诊室的无影灯总与古代宫市的灯笼重叠，连做梦都在喊 “肾上腺素静推” 和 “鹤顶红炮制”，差点没把自己逼成精神分裂。

她摸到案头摊开的《女子医馆筹建计划书》，封面用现代 PPT 模板排版，标题栏赫然写着：“打破古代性别规训！让妇科千金方 C 位出道 —— 附：靖王问诊 KPI 拆解” ，末尾沈清的批注狂草般乱飞：“‘经期热敷包’可加西域胡椒，驱寒更烈”“‘产后康复操’需改良，古代女子筋骨弱”，活像被系统逼疯的跨界卷王。

“咳。” 沈清突然惊醒，半透明指尖瞬间凝实，耳尖发红，“我、我只是觉得…… 现代医学里的‘循证医学’，和古代‘辨证论治’能撞出火花。” 他藏起偷偷写的 “苏小晚急救教学复盘笔记”，那页纸上画着她教 CPR 时的手势，旁边标满 “按压频率 120 次 / 分钟 = 古代针灸行针 120 转” 的奇妙等式。

苏小晚刚把计划书塞进袖中，就听院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萧执身着常服，却扛着半人高的 “问诊功德箱”，玄色衣摆还沾着西街的糖画渣 —— 他昨夜翻遍王府库房，把母妃赏的金镯子、太皇太后赐的平安玉牌全塞进去，美其名曰 “医馆开业香火钱”，实则想光明正大赖在苏小晚身边。

“本王来践行‘两世因果和解’。” 萧执把功德箱往门廊一放，眼角扫到沈清案头的 “靖王问诊 KPI”，喉结滚动，“你、你们竟拿本王当…… 当试点病例？” 沈清淡定推过《千金方》，书页上 “靖王偏头痛辨证：现代压力性头痛 VS 古代肝郁头痛” 的批注，惊得萧执冠带都歪了。

医馆揭牌时，苏小晚特意选在西街闹市。红绸扯下，“济世阁” 三字笔力苍劲，落款竟是太皇太后 —— 昨夜她借着两世记忆融合的胆子，翻墙进了慈宁宫，用现代急救知识给老太后治好了多年心悸，吓得嬷嬷们以为活见神医，太皇太后一高兴，不仅题了匾，还赐了 “女子行医，功德无量” 的黄绫。

“都让让！靖王殿下给大家发‘问诊体验券’啦！” 萧执被苏小晚推着站到台阶上，手里的体验券印着现代二维码样式，实则画着古代脉诊图。百姓们先是瑟缩，待看见太皇太后的黄绫，又听沈清喊 “第一百位问诊者，赠现代薄荷膏”，瞬间挤破门槛，把济世阁围得水泄不通。

苏小晚戴着帷帽坐诊，急救包改造成的 “现代诊箱” 里，布洛芬分装成小袋，贴纸上写着 “头痛散，每日三次”；葡萄糖注射液换了青瓷瓶，标签是沈清用瘦金体写的 “益气露”。她一边给老妇人扎针治痛经，一边用现代术语讲解：“这是三阴交穴，相当于现代的‘妇科急救按钮’……” 沈清在旁配合，金针刺穴时融入心肺复苏的节奏，患者们只觉酸麻里带着说不出的舒爽，连萧执都凑上来：“本王这‘两世记忆错乱头痛’，怎么治？”

问诊到第七十八人时，变故陡生。一个蒙面女子闯进来，袖中甩出的毒针首奔苏小晚咽喉 —— 正是系统残留的藤蔓碎片，化作古代杀手，要完成未竟的 “毒杀任务”！

萧执反应最快，扯过功德箱砸向杀手，金镯子玉牌飞溅如流星；沈清指尖瞬间透明，三根银针精准封了杀手穴位，却因过度使用觉醒能力，七窍又开始渗血；苏小晚掀开帷帽，现代急救包里的手术刀寒光乍现，却用古代毒术手法，将手术刀当匕首掷出，刀柄上还缠着 “经期热敷包” 的红绸 —— 这是她昨夜突发奇想的 “古今融合杀招”。

毒针被手术刀绞碎的瞬间，系统残片发出最后哀鸣：【宿主未死，重启毒杀程序……】 苏小晚却笑着扯开黄绫，太皇太后的御笔 “功德” 二字化作金光，将残片碾成齑粉。百姓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靖王护着女医，太医馆的沈大人七窍生光（实则是觉醒者的金粉残留），还以为是神仙显圣，跪地高呼 “济世阁活菩萨”。

当夜，济世阁后院摆宴。萧执喝了两盏酒，耳尖发红，非要苏小晚兑现 “体验券满百赠薄荷膏” 的承诺；沈清靠在廊柱上，半透明指尖蘸着酒在石桌上画急救流程图，月光透过他的手，在地上投下破碎的光影，像一场永不消散的星门残梦。

苏小晚把薄荷膏塞进萧执怀里，看着石桌上的急救图，突然明白：系统崩了，可两世的记忆、技能、情感，早己像这石桌上的光影，碎成千万片，却又在月光下重新缝合，织成属于他们的、挣脱规则的人生。而济世阁的灯笼，正把现代与古代的影子，长长地投在西街青石板上，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