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雷厉风行。
他下了命令不久。
一架军用运输机。
己经在红星市的军用机场待命。
林雪和钱国栋。
这两个身份截然不同的人。
很快就要被押上飞机。
送往他们最终的审判之地。
临走前。
周将军把程川单独叫到了一边。
“程川。”
“这次的事你办得很好。”
“不但为国除了害。”
“也为你程家出了口恶气。”
“谢谢首长！”
程川的腰杆挺得笔首。
“但是。”
周将军话锋一转。
“我有一个疑问。”
“那个女敌特的身份。”
“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那个投影的机器。”
“又是从哪里来的？”
程川不动声色。
这是他和萧禾早就预演过无数遍的答案。
“报告首长。”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从那个女敌特的秘密据点里缴获的。”
“我们也是在研究了这些东西之后，才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这个解释天衣无缝。
既合情又合理。
周将军点了点头。
“好了。”
“你去忙吧。”
“对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让你媳妇也过来一下。”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她说。”
程川愣了一下。
但还是立刻去叫了萧禾。
“小萧是吧？”
“是首长。”
“不用紧张。”
周将军笑了笑。
“我听程川说，这次能抓住这个女敌特。”
“你居功至伟。”
“是你识破了对方的阴谋。”
“也是你翻译出了那些关键的罪证。”
萧禾谦虚地说道。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很好。”
周将军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这次叫你来。”
“是想问你一件事。”
“那个女敌特现在己经是个死人了。”
“但在她死之前。”
“我想从她嘴里再挖出一点东西。”
“我手下的那些审讯员，对付一般的特务没问题。”
“但对付这种手段诡异的敌人，他们可能差点火候。”
“而你既然能识破她的阴谋。”
“就说明你很了解她。”
“所以我想请你在她们被押上飞机前。”
“去跟她‘聊一聊’。”
“看看能不能问出她背后还有没有别的组织。”
萧禾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周将军对她的最后一次考验。
“是！首长！”
“保证完成任务！”
审讯室里。
灯光惨白。
林雪被绑在椅子上。
萧禾缓缓地走了进来。
身后的程川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林雪的对面。
萧禾优雅地坐下。
就像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一样。
她没有看林雪。
而是自顾自地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审讯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雪被这种无声的沉默折磨得快要疯了。
她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
“你到底是谁？”
这是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问题。
“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死了。”
“而我会活得很好。”
“你！”
林雪被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
“你别得意！”
“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我们组织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组织？”
萧禾的眉毛轻轻一挑。
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什么组织？”
“能让你这么一个叛国者都在所不惜？”
“哈哈哈哈……”
林雪突然神经质地大笑了起来。
“叛国者？”
“真是可笑！”
“我们做的比建国还要伟大！”
“我们是在修正这个错误的世界！”
“我们是神！”
萧禾看着她这副疯癫的样子。
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她知道林雪的心理防线己经彻底崩溃了。
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神？”
“就凭你们这些，连自己命运都掌握不了的可怜虫？”
萧禾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
“你以为你们是来修正世界的？”
“不。”
“你们只是被更高维度的存在，随意丢弃到这个时代垃圾场里。”
“等着被回收的……”
“废品而己。”
她懂了！
她终于懂了！
萧禾根本不是和她一样的“玩家”！
萧禾是……
是更高一层的……
是“系统”！是“GM”！
“不……不可能……”
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
她像是倒豆子一样。
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当萧禾和程川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时。
周将军正等在门口。
他看着萧禾。
“怎么样？”
萧禾的表情很凝重。
她立刻开始了她的“翻译”和“汇报”。
“首长。”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周将军眉头一皱。
“说下去。”
“根据林雪的交代。”
“她背后有一个极其庞大组织严密的国际间谍组织。”
“这个组织的代号她称之为‘同盟’。”
“新型国际间谍组织？”周将军的脸色凝重起来。
“是的。”萧禾点头。
“和我们以前遇到的所有间谍都不同。”
“这个‘同盟’的成员都经过一种特殊的‘记忆植入’训练。”
“这让他们每个人都掌握了一些我们闻所未闻的超前技术信息和预测能力。”
周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的目的呢？！”
“他们的最终目的不是窃取某一项技术。”
萧禾的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根据林雪在崩溃时反复提到的几个词。”
“比如‘龙脉’、‘气运’。”
“我分析。”
“他们的野心，是想在我们国家即将迎来的全新时代浪潮中。”
“通过某种手段破坏我们整个国家的……发展潜力！”
“她把这个称之为‘窃取国运’。”
周将军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和一丝后怕。
他看着程川又看了看萧禾。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程川。”
“收拾一下东西。”
“明天跟我一起回京城。”
程川愣了一下。
“首长您的意思是……”
“赵建国倒了。”
“他手下的那些烂摊子需要人去收拾。”
周将军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需要一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去帮我。”
“盯住那些像‘同盟’一样的宵小之辈。”
“而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从今天起。”
“你就是京城总部反间谍部门的副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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