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流交锋

晨光透过苏晚晴办公室的落地窗洒进来，程夜倚在真皮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翡翠扳指。这是昨夜苏晚晴“赏赐”给他的，说是留个念想。

“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苏晚晴突然开口，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她抬眸看向程夜，眼神犀利如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伤口和示弱，都是算计。”

程夜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无辜的表情：“苏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个走投无路的人，好不容易抓住苏总这根救命稻草，难道连这点依赖都要被质疑吗？”

苏晚晴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绕着程夜缓缓踱步：“程夜，你很聪明。故意露出旧疤，在医院时的示弱，还有昨夜恰到好处的‘害怕’。但你别忘了，我苏晚晴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程夜心跳加速，却依旧保持着镇定。他放下扳指，站起身来，首视着苏晚晴的眼睛：“苏总既然什么都看透了，又何必问我？我承认，我是有所图。我要夺回程氏，要让程宇付出代价。但这对苏总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

“哦？说来听听。”苏晚晴挑眉，重新坐回办公椅上，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却透着压迫感。

“程宇掌权的程氏，不过是个空壳，迟早会垮。但如果是我......”程夜顿了顿，目光坚定，“我可以和苏总合作，让程氏成为苏总的左膀右臂。而我，只要一个复仇的机会。”

苏晚晴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

“就凭苏总昨夜没有把我丢在巷子里，就凭苏总现在还愿意听我说话。”程夜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与苏晚晴对视，“苏总，您和我一样，都是在黑暗中厮杀的人。我们是同一种人。”

苏晚晴瞳孔微缩，程夜的话正中她的软肋。她确实在程夜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种不甘、隐忍与复仇的渴望。但她不会轻易表露，反而靠向椅背，语气轻蔑：“别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你不过是想借我的手达到目的。”

“是又如何？”程夜首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苏总帮我，我也会给苏总想要的回报。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苏晚晴盯着程夜看了许久，最终轻笑出声：“有趣，真是有趣。程夜，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她拿起桌上的电话，吩咐道：“给程先生安排一间独立办公室，以后他就是苏氏的特别顾问。”

程夜心中一喜，表面却依旧谦逊有礼：“多谢苏总。”转身离开时，他在心底默默道：“第一步，成功了。”

而在他身后，苏晚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她当然知道程夜在算计，也清楚他有所隐瞒。但正是这份神秘与野心，让她产生了兴趣。在这场博弈中，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她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