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后开饭，吕素素10根手指，9根都包上了创口贴，手臂多了几个锅油燎泡。
陈兰一边帮吕素素涂抹清凉油，一边招呼道：
“哥，你先拿碗筷盛饭。”
“素素老师，辛苦了。”陈凡憋着笑，在吕素素身后的电饭锅盛饭，和陈兰挤眉弄眼。
“兰兰辛苦，嘶...”
坐下吃饭，八仙桌，五菜一汤，酱肘子，蒸排骨，糖醋鱼，紫菜蛋花汤，色香味俱全。
最后一道油麦菜，吕素素亲制，黑乎乎看不清菜色，摆在最中间，和另外几盘格格不入。
陈凡以示尊重，率先尝了一口，外糊内生，还没放盐，实在是难以下咽，赶紧舀了汤水一起吞下，如释重负。
由于陈凡表情管理得当，吕素素觉得没有那么难吃，跟着夹一筷子。
饭碗旁边放了一只水碗，吕素素先洗去菜油，整根油麦菜首接塞嘴里，一阵胃部翻滚，差点吐出来。
陈兰赶紧拿牛奶过来，递给吕素素，等她面色缓和一些，又要给她夹菜：
“素素姐，尝尝这个。”
“谢谢兰兰，你自己多吃，我...我减肥。”
吕素素暗自吞口水，自己舀汤抿一口，眼睛放光，赶紧又舀几勺，淋在饭碗里面，弄成汤泡饭。
晚饭结束，让吕素素出去歇着，陈凡帮忙收拾洗碗，陈兰小声道：
“哥，学校搞道德绑架，拿素素老师逼你回去上学，你高考成绩好，他们得到的实惠，肯定不止那58万。”
“兰兰一针见血，分析很对。”
“可是...素素老师也很可怜诶，刚刚切菜做饭，我看着都疼。”
“确实可怜，要不优惠一点，让她多住两天？”
“我看行！哥你刚才收她多少来着？”
“450，包一顿晚饭，让她明天早上6点半退房。”
陈兰愣了一下，眼睛放光：
“哥，我觉得吧，睡按摩床还是不大礼貌，我的床先让出来，晚上我跟你睡。
要是长期住的话，咱们把三楼的房间收拾一下，短租一天300，管一顿晚饭。
要是长租的话，1个月3000，押二付一，没钱可以先欠着，利息5个点。”
陈凡：“......”
收拾完毕出来，陈兰上二楼，提高音量道：
“哥，素素老师又漂亮又有气质，跟仙女似的，我以后也要多吃素，减肥！”
吕素素在店面沙发上听得清楚，心里美滋滋，陈凡过来叹息：
“兰兰说我心太黑，让我还你150，晚上你可以睡她房间。”
“这孩子...也太单纯懂事了！”
吕素素眼眶微红，亮出手机收款码，“这么好一娃娃，怎么今天才让她上学？就为服侍你是吧！”
一句话戳中了陈凡内心，他也搞不懂，都快8岁的陈兰，两年前张桂芳失踪之后，为何一天学也没上。
“明天就办退学手续。”
“呃...这个可以再商量，凡事没必要那么极端。”
吕素素轻咳一声，思索10秒，拿定主意，压低声音道：
“陈凡，只要你答应他们，以后我一首住这里了，我来服侍你们兄妹两个！”
想起刚刚的那道油麦菜，陈凡皱眉。
“我自己交房租，一个月3500！”
“3000就行，管你晚饭，冰箱热水洗衣机免费。”
陈凡摸出店门备用钥匙，放在茶几上，“押二付一，没钱先打欠条，年息5个点，先加我好友。”
吕素素挠头，手机加陈凡“极信”好友，忍痛转过去3000，努力保持微笑：
“押金先欠你，那啥，明天拿到那58万，能不能...稍微算我一成？实在不行，半成也好！”
“说了是去办退学手续，我可没答应他们。”
陈凡白眼，把吕素素行李箱搬去二楼，下来提醒道：
“一楼装了监控的，按摩床椅你用半价。要是有顾客，麻烦接待一下，成单利润分你五成。”
吕素素清醒过来，憋着一股气，首接关上店门，又关了灯，摸黑，把三张按摩椅，两张按摩床统统试了个遍。
二楼两兄妹先后洗完澡，换了睡衣，一起到陈凡房间。
陈凡趴在自己床上，闭目养神，陈兰爬上陈凡后背，端坐静默。
30秒后，两人呼吸同步，心跳同频。
60秒后，陈凡完全感觉不到陈兰重量。
90秒后，无形无色之气，从陈凡后背脊骨缓缓溢出，经陈兰百会、涌泉渗入，周天运转，最后汇入其丹田。
5分钟后，丝丝暖意从后背传来，流通陈凡全身经脉关口，汇入陈凡丹田。
三天下来，陈凡早己清楚，那无形无色之气，就是灵气。
类似的场景画面，陈凡身体的记忆当中数不胜数，几乎每天都有。
可为何自己身上会有灵气，具体有多少灵气，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昨天问过陈兰，她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灵气，只知道静静坐在陈凡后背，就会感觉体态轻盈、浑身舒畅，就像鸟儿在天空翱翔一样。
目前的陈凡分析下来，觉得很像李晴描述的那种“魂游”体验。
静坐时，在引魂老师的指引呵护下，灵魂出窍，脱离身体，在安全且封闭的空间内奔跑游荡，能让魂质迅速变轻。
三个小时后，吕素素上楼来，尽管脚步轻盈，陈兰还是觉察到，马上睁眼醒来，下床出门：
“素素姐，床铺好了，就是床稍微小一点，明天帮你收拾新房间。”
粉童在前，淡淡仙香拂面，吕素素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云空岛，头一次进灵修院、上修仙导论课的时候。
“素素姐？”
“哦...兰兰，晚上跟姐姐睡好不好？”吕素素蹲下身来，一脸享受道，“你身上这么香，别被你哥污染了。”
“不要，兰兰好久没跟哥哥睡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呢！”
陈兰眨巴着大眼睛，摇头，牵起吕素素手，领着去自己房间，教她用热水，开空调。
“兰兰真乖，晚安！”
“素素姐晚安！”
洗漱完毕，躺在陈兰床上，被屋中近似的淡淡香味包裹，莫大的安全感、幸福感油然而生，吕素素眼眶，很快入眠。
隔壁房间，陈凡在地上打地铺，让陈兰睡自己床。
关灯睡下没多久，陈凡身躯一震，发现自己又被丢回到床上，妹妹陈兰坐在下面地铺，撅嘴不说话。
“咋了兰兰？”
“哥哥不喜欢我了，不开心！”
“兰兰乖，怎么可能嘛！”
“那你不许动，我要抱着你睡！”
陈凡干巴巴坐在床头，一夜未动，陈兰抱着他胳膊，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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