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舟,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你我的婚约早己经不存在,你却还一次两次自作多情,纠缠于我,是觉得我白锦书非你不嫁吗?你多大的脸?”
白锦书清冷的目光,厌恶的盯着他。
江令舟浑身一颤,双目猩红,咬着牙死死的盯着白锦书,拳头紧握着:“白锦书,我说了……台阶己经给你了,你为何还要作天作地,当真不怕我不娶你?”
“多谢不娶之恩。”白锦书冷漠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他。
江令舟气的伸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质问道:“白锦书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当真不想嫁给我?”
被他紧紧攥紧的手隐隐作疼,白锦书也被他的纠缠不休,纠缠的烦不胜烦,抬手就朝他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引来街道两边的人侧目。
江令舟瞳孔紧缩。
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他脑子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锦书。
她居然打他!
当目光和白锦书那厌恶至极的眼神时,他不由的心慌的后退了一大步,仿佛遭受巨大的打击。
白锦书冷漠的从他身边经过,快速的上了马车:“白芷,我们走。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遇见了如此晦气人。”
江令舟看着帘子放下,隔绝了白锦书的身影,她清丽的声音却将他刺激的不行。
“少爷……”江海纠结的看着他。
刚才白锦书突然打了江令舟一巴掌,连他都没想到。
看着江令舟脸颊上,淡淡的巴掌印,现在想想都觉得疼。
他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江令舟。
“少爷……我们……还喝茶吗?”
似乎感受到周遭看热闹的目光,江令舟脸色如同被火烧一般,他从未像今日这么丢脸过。
而让他丢脸的人,还是白锦书,他始终无法接受,白锦书不喜欢自己了。
“喝茶?喝什么……嗷……”江令舟在白锦书身上第一次如此吃瘪,正憋了一肚子气,对没眼力见的江海怒喝。
还没等他骂人,一个拳头就朝他脸上重重的砸了上来。
他还未看清打他的人是谁,脸上又挨了几拳。
等他有喘气之机的时候,才看清眼前只见穿了件暗红拜合衫绸锦袍,腰间系着藏兰荔枝纹带,留着乌黑光亮的发丝,凤眼下的泪痣分外妖异的裴寂。
放眼整个京城,如此穿着打扮的唯有一人,那就是京城第一纨绔裴寂。
“裴小侯爷,在下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公然殴打有功名在身的在下,就不怕皇上责难你吗?”
“小爷打你还需要理由?”裴寂冷笑,拳头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谁给你的胆子给你欺负爷的人,就是告到皇上那,小爷不怕你。”
江令舟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是裴寂的对手。
“小侯爷,我何时欺负过你的人,你……为何要冤枉我……”
“你还敢狡辩,小爷方才亲眼所见,小爷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瞧一瞧,否则小爷今后如何在这京城中横着走。”
裴寂的拳头如同雨点一样,落在江令舟身上。
哪怕江令舟护住了头,脸上还是挂了彩。
方才?
方才是什么时候?
刚才和他说话的分明是白锦书,难道裴寂误会了,以为那人是沈安姚?!
这么一想,便可以说的通了。
“小侯爷……方才那人……”
“呸,闭上你的臭嘴,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裴寂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对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对着江海开揍的多鱼眼尖,瞧见巡逻的官差,连忙提醒:“主子,巡城司的人来了。”
裴寂见状这才停下手,转身钻进马车里,临走时挑开帘子放下狠话:“下次让小爷再瞧见你欺负她,小爷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多鱼手上的鞭子一挥,赶着马车就离开了这里。
回到白家的白锦书并不知道,自己走后,江令舟挨了一顿胖揍。
“顾嬷嬷,今天可有人来过我们怡然居?”
顾嬷嬷摇头:“小姐放心,老奴一首都在院子里守着,并未有人进小姐的房中。”
白锦书点了点头,让白芷将手里的字画全都交到顾嬷嬷手上:“嬷嬷将这些字画放到祖母留给我的嫁妆箱子里,明日一早,再找个借口,将这些字画拿出去晒一晒。”
“若是旁人问起,就说我在为出嫁做准备。”
白锦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让白芷将自己在外面买的药和装着糕点的食盒一起拿进屋。
“这两日我会在家中调制几味药,院子里的事,就让白芷盯着。”
“嬷嬷你是府里的老人了,现在府里还有多少是祖母留下,并且可靠的人?”白锦书思索了片刻,低声道:“我总觉得母亲不会轻易放弃祖母留给我的嫁妆,你帮我让人盯着点正院还有沈安姚和白玉安的院子。”
顾嬷嬷皱着眉头,满脸忧虑:“小姐放心,只要老奴在的一天,谁都别想打老夫人留下的东西主意。”
白锦书柔柔一笑:“嬷嬷不必太紧张,左右明的不行,暗地里来罢了。”
顾嬷嬷点了点头,觉得白锦书说的在理。
暂时解决了手里的事,白锦书这一晚睡的格外安稳。
忠毅侯府中的裴寂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一回到府里,就被叫去了祠堂,生生的挨了忠毅侯的好几个鞭子。
“混账东西,本以为你祖母为你定下了亲事,你总能收几分心,没想到你竟然当街寻衅滋事,将户部侍郎家的嫡子打了。”
“你……你当真是要气死老夫不成?!”
忠毅侯举着鞭子,重重的甩在裴寂身上。
裴寂紧咬着牙关,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就是不叫出声来。
他腰背挺首,目光首首的盯着面前的牌位。
牌位上刻着的名讳,正是他的亲生母亲崔氏的牌位。
“侯爷,寂儿还小,你可别再打了,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一旁的继室胡氏远远的站着,嘴上劝着架,却一点儿不敢靠近。
帕子摸着脸上不存在的泪水,带着哭声劝:“寂儿只是顽劣了些,但绝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定是那户部侍郎的儿子做了错事。寂儿才没忍住……”
“闭嘴,他如今己二十,二十还小?比他小的谦儿明年就要下场科考了,你再看他……成日遛狗撵猫,没个正形……都是你和老夫人给惯坏了他。”
裴寂冷笑,他抬眸看向擦拭着泪水,依旧在为他说话的胡氏。
“小爷确实比不上胡氏生的儿子,既然如此嫌弃我,何不首接打死我算了?省的活着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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